江越从内堂出来,抬眼看了看来人,语气自然。“你来啦,随便坐。”……话是这么说但是江老大你打算让人坐哪?
见来人一脸呆滞,江越也不在意,四下看了看,从青瓷落地大花瓶里面捞出个火龙果。“吃水果吗?”
“……不,谢谢。”你们的储藏方式会不会太随缘一点?
江越耸肩,随手将火龙果丢回大花瓶里,视线扫过坐垫上的牙签,眉梢一挑,看向屏风。“阿言,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拿座垫练飞针。”
齐文绍:“=口=?”等等飞针?
“我会拔下来的。”随着清冷的声音,洛言一身铠甲,抱着个头盔面色肃然地从屏风后出来,神情肃穆仿佛将要出征的将军。
“万一漏拔一根会很销魂的。”
“我数着。”
江越白了他一眼,转头看了眼张大嘴一脸愕然的齐二少,淡定地从大花瓶中捞出一根黄瓜,往齐文绍嘴里一塞:“抱歉有点忙,你先自己随便看看吧。”言罢又进了内堂。
“……”齐文绍拿下黄瓜,深吸一口气,指着一身盔甲向后院方向走的洛言微笑地看着那天问:“请问这是啥?”
“盔甲啊。”那天眨眨眼,有问必答。
“是说为什么大扫除要穿盔甲啊!还有凌澈为什么又是古装啊!”齐文绍掩面。
那天无辜地看他。“要把盔甲搬去后院擦洗,但是搬着又很重,所以干脆穿过去啊。至于小凌……”
“课程要求。”凌澈摊手,依旧是那句话。
到底是哪个学校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课程要求啊!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凌澈耸了耸肩道:“我是h大中国传统文化社团的副社长和民间风俗爱好者协会成员,这是日常体验而已。”
“h大?你不是中学生?”你妹谁日常体验这个啊!
凌澈默默翻白眼。“你才中学你全家都中学!老子20了!”
“=口=?!你这种熊孩子居然是死大学生!你有一米六吗?!”齐文绍一脸难以置信。
“……你能去死一死吗?”
那天乖宝宝继续回答:“前些日子量是一米六一,可惜是穿鞋的。”
凌澈拿起扎满牙签的座垫一个半程投射。“系内。”
齐文绍迅速往右边一跳,险险避开“万贱穿心”的攻击:“……是他说的,为什么砸我!”
“你先提的这茬。”掸了掸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凌澈潇洒一转身进了内堂。
齐文绍眉角荡漾地抽了抽,捡起落地的坐垫,将掉下来的牙签扎回去,恭敬地放回原来的位置,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拜。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