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离开倾斜的车椅,坐着,遮挡住胸部所在的长外套缓缓滑落到了腰间,本来想起拿长裙的手因为他落在她胸部的目光而改成了去拿胸衣。
“赵香侬。”他唤她。
于是拿着胸衣的手再次改成了去拿长裙。
最终,败退的人是宋玉泽,在她的衬衫还剩下最后三颗纽扣没有扣的时候,宋玉泽打开了车门,然后……
“啪”的一声在湖面上响彻开来,打破了森林的宁静。
从天空狂泻而下的日光落在湖面上,湖面上波光粼粼,赵香侬坐在延伸到湖面的木板桥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宋玉泽在湖里游泳。
赵香侬很开心,因为她觉得这完全是宋玉泽在自作自受。
“宋玉泽,为什么你会忽然想在这个时候游泳?”很傻很天真的问,这个无所事事的上午,她得找点乐子。
宋玉泽用更快的扑水声来回应他,这人该得有多生气,她的身体状况摆在那里,不节制不行,她都几乎要在他身下晕死过去了。
赵香侬问了第二遍依然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她拿着小石子朝着宋玉泽扔去,宋玉泽有点倒霉,第一颗小石子就扔到他的头上。
显然,他是恼了,于是……
“赵香侬,以后我再也不看你换衣服了。”他在湖中央抓狂的喊,声音一遍遍的回响在这片森林里。
真可爱,宋玉泽真可爱,一边在心里夸奖宋玉泽可爱一边的眼眶已然充斥满了泪水,亲爱的,你可知道?你再不看以后就没得看了。
以后,你真的不用再看赵香侬换衣服了。
抬头,四月初的天空颜色是很淡很淡的蓝。
水声朝着她垂落在桥上的脚靠近,他游到了她的身边,语气还带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愤愤不平:“赵香侬,你现在很得意对吧?”
是的,她很得意。
车子就沿着森林深处继续行驶,在日落之前他们找到了那家在他们计划里要住上一个晚上的树屋旅馆。
树屋旅馆是一位印第安人开的,印第安人沿着他们的祖辈留下来的经营模式,这里没有电源,没有网络,数百年年轮的树上架构着木质房间,极为简朴的房间布置让人仿佛一下子之间回到了五十年前。
是夜,赵香侬头趴在窗台上,目光从垂落在窗前的老藤荡来荡去,附近的树上都点着煤油灯,幽幽的灯光把这里衬托更为的原始,让她发懒,发呆!
和她的懒惰不同的是宋玉泽则是亢奋的,这个笨蛋刚刚把她带到了那位岁数已经超过一百岁的印第安老人房间去,那是树屋老板的祖父,据说有预测未来命运的本事,很多人都为了他的那个本领远道而来,宋玉泽在付了一大堆美金之后老先生开始念念有词,当赵香侬从那位老先生口中说出她和宋玉泽会白头偕老时她差不多在心里猜测这人是神棍。
嗯,在听闻他和她会白头偕老时宋玉泽又塞给了那个老人一大笔钞票。
白头偕老?!赵香侬心里苦涩,她好像明白这个词的定义太晚了,真的是太晚了。
夜再深一点时,她还是一动也不动的坐在窗前,宋玉泽在一边低声细语的:“在车上还嚷嚷着要洗澡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