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活该,没人要他去赛车,更没人要他去逞快,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可是这代价太大了,他无力承担。
「别再将你的忿怒转移到别人身上,家里所有的人都比你更难过,但痛心跟痛苦又能挽回什麽?」翟易非冷静说,看一眼受惊的桑语柔,「她只是女孩子,一个有先天性障碍的女孩子,你无法包容吗?做人要将心比心,她这麽照顾你,难道你不该也包容她?」
包容她?
翟易匀忽地愧疚的抬头,朦胧中看著冰清玉洁宛若天仙的桑语柔──
作家的话:
☆、02不敢亵玩她的美色
被吓得瑟缩在门板前的桑语柔惊魂未定的看著翟家兄弟的眼神双双落在自己身上,彷佛自己做错了什麽,可是他们的眼神不像惩罚,不像怪罪。
翟易非眼中怀著爱怜,像同情她的处境一般……
翟易匀的眼神幽暗而深邃,她始终无法解读……
她朱唇微启欲语还休,想开口解释些什麽,可是声带始终不能发出完整的音调,除了不悦耳的呀呀字串,字字皆不能成语,任谁也听不懂。
听见她又开始咿伊呀呀的,翟易匀的眼神忽地又变得锐利,似要将她穿透般睥睨。
「不会讲话为什麽老爱伊伊呀呀的难听死了。」看她明明不会说话又想说话,翟易匀气又上升,不耐烦的转动轮椅移开视线,眼不见为净,不愿看见她那张跟声音完全不协调的脸。
「易匀,你说这话太过分了,不能讲话对语柔而言已是不幸,你又这麽说她,她会有多难过,跟她道歉。」
「她又听不到。」翟易匀背对著桑语柔说。她没看见他的唇齿,无法知晓他是否在说话,但他可以感受出两兄弟间的火药味弥漫,好像就在她身旁围绕。
「就是因为她听不见你更应该尊重她,不该拿她的短处侮辱人。」翟易非的指责完全没落入他耳中,他傲慢依然,出言不逊,甚而又开始怨天尤人起来。
「她不高兴可以反驳我啊,也可以骂我,甚至可以跟那些人一样对我避而远之。没人要她非忍气吞声迁就我,反正我现在是个残废,朋友走避,连家人都厌恶我,不差多一个人疏离我、排挤我……」
翟易非听见他颠倒是非有股气往上窜,这些时日所有人对他的关心不亚於往昔,而是他自己孤立自己,关起心房不让人越雷池一步,只要稍感他人接近半寸就如同刺蝟竖起汗毛,不只自卫有时更展开防卫,让人对他的望之却步,感到失望至极。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