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佩剑,直指任平生:“今日,要么你便娶了我妹妹,要么便血溅当场。”
任平生理了理衣冠,口气倨傲道:“那你便砍吧。”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砍。”
“你!”
聂枣在房梁上犹豫不决,要是任平生真死了,她这任务也算是完了。但是现在下去出手相助又有些……微妙。
正犹豫间,又有人进来了。
“兄长……兄长,不要……”
一头青丝凌乱的少女提着裙裾就冲了进来,她慌忙拦住那位侯爷,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激动,脸上红霞一片:“此事与任先生无关。”
男子见状,先是惊愕,后是恼怒:“裳儿,你还护着他!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不、不是……”赵裳拼命摇头,脸红得更厉害,“快回去吧……兄长,求你了……”
“不行!今天本侯便是一定要他给你一个交代!他是不是轻薄你了?”
“没……没有。”
男子愣了愣,转而更怒:“说实话!”
“真的没有啊……”
“那你为何想要嫁给他?”
赵裳回头望了一眼任平生。
任平生此刻倒是更显淡定,仿佛他并不是导火索,而仅仅是个无关的路人,唇畔甚至还挑了抹浅笑。
赵裳只望了一眼就羞红着脸垂下雪白颈脖,手指绞紧衣袖:“我……我只是……兄长你别问了行不行……”
这小女儿情状,不是瞎子都看得懂。
男子仿佛此时才回过神,叹了口气对任平生道:“好吧……今日是本侯鲁莽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上一问。既然任先生尚未有妻眷,是否有意娶下我这妹妹?”
任平生几乎是立刻作答:“抱歉,并无。”
赵裳的脸色霎时惨白。
男子似乎立刻就要发作,但终于还是忍了忍,咬牙问:“为何?本侯的妹妹配不上阁下吗?”
“并非如此,只是任某并无娶妻的打算。”
“男子当成家立业,任先生年纪已不小了,为何不愿娶妻?男子迟早要传宗接……”
“侯爷既然想知道,那任某不妨直言相告,只希望侯爷不要同别人说。”任平生打断他,口气冷冷道:“任某已有发妻,不过两年前亡故,任某对发妻一往情深,因而并无续娶打算。而任某自幼无父无母,是否要传宗接代由在下自己决定,无须侯爷操心。”
赵裳已是站立不稳。
男子心疼地扶住自己妹妹,对任平生更加冷冷道:“本侯知道了,那就不打扰了。”
房梁上的聂枣倒是松了口气。
任平生死去的发妻,简直是上天赐给她的攻略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