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聂枣真是不想再来找颜承衣。
不过也好,她欠颜承衣的可以用金钱衡量,也就不用再多生出其他纠葛。
聂枣换了一身装扮,躲在颜承衣的马车里。
驶入城门前被拦下,不多时,帘外传来声响:“主人,他们要掀帘检查。”
“无妨。”
未及聂枣反应,颜承衣揽过她的肩膀,带入怀中。
车帘掀开,聂枣已做乖巧配合状。
颜承衣用手指轻轻梳理着聂枣的发,神情倦懒,似笑非笑,十足纨绔:“有何问题?”
城卫看了看,虽皱眉,但到底没说什么,松手放人走。
待距城门已远,聂枣划清关系般迅速脱出颜承衣怀抱,颜承衣没有丝毫挽留。
马车里有尚且温热的香茶,白玉琼脂杯安然盛放,颜承衣品了一口茶,一举一动皆优雅至极,若说有什么不妥,大约是他自始至终冷淡,视聂枣为无物。
说实话,这么多年,她一直怀疑,颜承衣是不是不能人道,或者有断袖之癖。
“何故一直盯着我。”颜承衣终于抬头看她。
聂枣:“没什么。”
颜承衣终于笑了笑:“……我不是不喜欢女子,我只是不喜欢你而已。”
这个话题实在沧海桑田,姜随云之事于聂枣已如前世,当年的她对这件事在意的不得了,现在究其原因却有些可有可无。姜家家破人亡,再怎么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小女子蒲柳之姿,自然是配不上颜大公子。只愿颜大公子能寻找真心喜欢的女子,白首不相离。”聂枣也笑笑,不怀好意,“——还有,既然已经进城,随便放我下来吧,银子我到时候会慢慢还的。”
“别急,城中人多眼杂,跟我到了目的地我再叫人放你出来。”
颜承衣的目的地是夏白泽的府邸。
聂枣察觉后脸上不禁有些不自然。
“你和七殿下很熟?”
颜承衣用理所应当口吻回答:“他是我表弟,熟稔也是自然,你……”他皱眉,“不会是在打白泽的主意吧。”
他没有细问过聂枣在做什么,又如何赚钱,但看她频繁的变装游走于各国也能猜到几分。
聂枣没说话。
“如果是的话,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罢。”
聂枣真是讨厌死了颜承衣这个口气,这种一个人就生杀决断不容违逆的口吻。
但这时候得罪颜承衣也不明智,聂枣敷衍道:“我尽力吧。”
“你想拒绝我的建议?”
反复握了握拳,聂枣终于转头看向那个烦人的男人:“我做什么不做什么又如何,你觉得于七殿下会有什么影响么?还是说,你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
夏白泽的现状当然不能说很好。
不说话不交流,一年内笑容仅少。
颜承衣终于稍微动容,他略略皱眉:“你有办法改变?”
“不能说一定成功,但可一试。”
“不会害他?”
“当然。”
“那好,若你成功,此次我送你进城的人情一笔勾销。”
聂枣刮目:“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哥哥。”
颜承衣淡淡笑:“若伤他半分,休怪我不客气。”
又是一个弟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