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主的话语停顿了一瞬。
“我说过,这次比的是交换,你用得仍然是你攻心的办法,而红袖这次则是照规则用你的办法,她技不如你也是情有可原。”
“……就规则来说,是你输了。”
聂枣沉默了。
就连红袖都觉得有些过分,毕竟是个人手段,她又何尝没有试图用容貌勾引李通,只是条件实在不足而已。
“怎么了,不服气么?”令主问。
然而沉默半晌后,聂枣却只道:“我认罚。”
强词夺理又怎么样,在鬼都,令主就是一切规则,他说输,就没人敢说赢。
无数鲜血淋漓的教训都在体现着这一点。
两个木牌被丢到了聂枣的面前。
聂枣无声的捡起,即便一只指甲已经因为紧握而差点嵌入肉中。
“不过下跪行礼就算了罢。”令主看向红袖,“毕竟你也不算赢。”
红袖同样伏跪在地:“是的,令主大人。”
************************************************************************
“令主这次摆明了袒护红袖嘛!这都不算输还有什么算输的啊!”
白芍倒是在替聂枣抱不平。
聂枣掂量着那两个牌子,脸色实在谈不上好看:“这话令主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白芍很直接:“我还不想死!”
对,白芍不想死,她也不想。
令主摆明了,是不想让她那么快达到那个数字,接了红袖的任务,她明年至少有一半时间是在白忙活。
想着,她再次翻开红袖选择的木牌。
帝国的七皇子,那个人的堂弟。
夏白泽。
聂枣翻阅着记忆,却只能依稀记得一个苍白瘦弱的身影,沉默的像是完全没有存在感。
关于这位,聂枣很清楚,就算是帝国的情报人员,恐怕所知也不会太多,因为他一年开口的次数,屈指可数。
离开了鬼都,聂枣仍旧先去了莫神医那里。
柴峥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过去的无数个日子一样。
聂枣握住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寒玉一样的温度,聂枣仿佛浑然未觉:“一千万两银子到现在我还没有攒够一半……不过也不能怪我,要给你付诊费药费,再攒钱真的很难啊……我已经很努力,所以等你醒过来之后……记得一定要对我好,加倍还我……”
哽咽的堵在喉咙,无法继续。
其实哪里需要说,柴峥言又怎么会对她不好。
柴峥言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