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位年轻的女护士张了张嘴:“他的情况很不好。”
“是的,病变肿瘤已经扩散,病入膏肓,应该为他准备后事了。”医生探查了下情况,然后指着病历本上的资料:“他的情况最初并不是如此,可是似乎他没有了生存下去的意愿,这种病人,医术再高明也救不了的。”
“可是,国家需要他啊,如果元帅他醒不过来,怎么办?”
元帅……
莫卅还是第一次从这些人口中得知这件事情,这是个封闭的房间,他甚至无法获取任何消息。只能每天望着床上的男人,抓耳挠腮,呼唤着小苗。原来是元帅么?那么他们这算是什么?又进入了新的世界了?还是说其他的原因?
分明就是病入膏肓,可莫卅又觉得极为奇怪,一个极简的病房,却奢侈的摆放着一朵姚黄。这十分诡异,然而那些医生或者军人,没有一个人表示对此不满,甚至有好心的还将他摆放的地方距离男人更近一些。
莫卅花骨朵一直没有开放,他天天用神识观察男人的情况,望着他一天天虚弱下去,也是焦急极了。抓了抓小叶子,莫卅眉头紧锁:“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一位应该军衔极高的中年男人来看望他为之,他看了看元帅愈发死气的面容,随后将目光投到莫卅身上,眼中的悲伤一闪而逝,他走上来,抚摸了一下莫卅的花骨朵:“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他总有一天能好的对不对。”
“他为了这个帝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在弥留之际要求将你放在床头,让人好好照顾你。他没有亲人,没有任何的朋友,只面对你的时候,他才露出一点的柔情,他说花也是有灵魂的,他说你能够听懂他的话,他希望你能够陪伴他最后的时间,就当是他最后的奢望。”
随着男子的话语,莫卅脑袋里莫名充斥进入无数的画面,那些画面隐隐约约,却又让他感觉极为熟悉,熟悉到心痛与欢喜,似乎他曾经真的经历过一般。
在画面中,男人神色冰冷,浑身杀气十足,但每日会为他浇水,抱着他的花盆在日头下晒晒太阳,睡觉的时候放在床头,亲吻一直没有盛开过的花骨朵,轻轻赞美他他是最美丽的花朵。
就算是忙起来,这个男人也不忘记照顾他的任何事情,为他除草施肥等一系列活动从不加以他人之手,似乎热在其中。画面中的男人被人告白过,但是他却连个正脸都没给,只专注着凝视着晒日光的他。似乎只要看着他,男人就满足了。
莫卅听到那个告白的女人尖叫着说他是个变态,花根本没有灵魂,他不可能一辈子过。
然后,男人说:“他就是我的伴侣,只要看他一辈子,就够了。”说话的男人,眼中冰冷,完全不在乎女人如何想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正常,“他活着,有灵魂的。我能够感觉的到。”
听着男人的话,哪怕明知道这算是记忆,莫卅还是忍不住蹭了一下。
然而令人十分惊奇的事是,那记忆中的画面的自己似乎真的能够被影响,因为他分明发现在他蹭男人的瞬间,男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眼底溢出了显而易见的喜悦。
在那之后,男人愈发细心,曾经鲜少说话也变得话多了一些,他每日都会询问他日光是否舒服,是否饿了等等。若是心情好,莫卅也会晃动一下花骨朵,小小的表达一下。
每每他如此表示的时候,男人都会很喜悦。说的话也会多一些。
莫卅在记忆中度日子,似乎已经有些分不出到底是记忆,还是真正的时光。这种日子过得十分迅速也十分平静,平静到莫卅有几分喜欢的时候,男人倒下了。
瞬间,莫卅便从记忆中恢复,望着眼前熟悉的病房,莫卅垂下头。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