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男人叫刘帅文,不帅也没文化,没有一技之长也缺乏搬砖的体力,所以都快三十岁了,还只能为糊口而发愁。
幸好他的姐夫,是海龙社团的一名骨干,在枕头风下,安排他进了海龙社团,做了最底层的跑腿小弟。
这个家伙无拳无勇,性格懦弱,本来不适合在黑涩会混饭吃。不过看他姐夫的面子,再加上他还有一个唯一的优点——细心,也就被留了下来。
这次他跟着跑来拆迁,也是因为这种工作风险性比较小,而且他当年也搞过装修,涉及到一些赔偿的事情,他也可以提一点建设性的意见。
刚才一进这间屋子,伙伴们都凶狠的向着那三个人扑了过去。刘帅文倒是没有跟随,他其实还是有点小善良的。像这种事情,他没勇气阻止,但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愿意保持一下自己那摇摇欲坠的底限。
为了避免看到太过血腥的场面,刘帅文转过头,打量起房间来。
因为他是刚刚是在楼上606谈拆迁问题的,所以对这间屋子的格局,满满都是熟悉的即视感。看着看着,他忽然发现了一些问题,不禁嘀咕了一声:“这房子不对劲啊……”
刚说完这句,他感觉到更不对劲的事情,这房间里面,为毛忽然静了下来……
他转头一看,正好看到叶戈和古蒂挥拳踢腿,打完收工。自己的小伙伴们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用恐惧的眼光看着这两个人……
尼玛……碰硬钉子了……刘帅文心里一抽抽,立刻做出了选择。
“我和你们拼了!”
刘帅文咬牙切齿的扑上去,对着叶戈挥拳而上。
叶戈一拳迎上去,刘帅文应拳而倒,在地上痛苦的打起滚来……
叶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自己貌似还没碰到你好吧……这演技够逼真的啊……
古蒂对付这些人,自然不会用到全力,所以刘帅文的那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内心激动之下,他哪有心思和这些人纠缠,立刻打开门,把这些人放了出去。
只留下了刘帅文。
“你刚才说这间房子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古蒂的眼睛瞪得像牛眼。
刘帅文见他不是要自己的贞操,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期期艾艾的说道:“我刚刚在楼上,楼上那间房子,按说应该和这间的格局一模一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过楼上再看这里,总是感觉很别扭……”
“哪里别扭?”古蒂一把揪住刘帅文的脖领子,表情简直要吃人了……
刘帅文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古蒂那忽然狰狞的面孔,颤声说道:“厨房和餐厅……似乎小了一些……”
小了一些?古蒂眼睛一亮,松开刘帅文,一个箭步窜到了厨房和餐厅之间,用手指敲击起墙壁来。
当一个明显空心敲击声响起后,古蒂的心脏立刻狂跳起来,并指成刀,在上面轻轻一划,一个黑洞就露了出来。
古蒂呆呆的看着这个空洞,不敢想象这件事竟然如此的简单,然后就听到叶戈轻咳起来。
古蒂转头一看,叶戈指了指刘帅文。他立刻大步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摞钞票,也不管有多少,一股脑塞进了刘帅文的怀中。
“啊……这个……”刘帅文满脸惊愕的看着古蒂,心里一片慌乱……这钱……得有好几万吧……这是买我的初次么……我要不要答应他……
“你走吧!”古蒂很干脆的把刘帅文推出了门,重重的关上防盗门,然后立刻扑到了那个黑洞前,用有些颤抖的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薄薄的密码箱。
古蒂和叶戈对视了一眼,证实了两人先前的猜测。
这里,果然是李家老三留下的安全屋。
安全屋起初起源于谍报人员,是临时秘密安全居住地点的代名词。后来被很多行走在法律之外的人所效仿,这种房子一般不会太显眼,只是普通的民宅,但是内部一定经过了改造,可以藏匿一些重要的东西。
这个密码箱子的开启,自然不会难住古蒂。他的慧眼异能,本来就是这种精密锁具的克星,随着他在密码锁上按了几下,密码箱的上盖应声弹起。
箱子里除了很多的房契和支票薄以外,还有十几沓成捆的美元,在最中央的位置,则躺着一个黑色的纸质笔记本。
古蒂伸手拿起笔记本,身畔风声忽起,他其实一直在防备着叶戈,立刻转身一拳挥出。
拳风猎猎,激扬的李慧钰秀发向后飘扬,叶戈及时挥拳,挡住了古蒂的拳头。
“你太紧张了!”叶戈收回拳头,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你还给我!”李慧钰从刚才古蒂那一拳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立刻要再次扑上来,抢夺古蒂手中的笔记本。却被叶戈拦住。
在她的心中,那个已经消失不见,俊朗的男神李家老三,留下的所有东西,都是她的!她不在意那些钱,可是她特别想看看那本笔记,想多了解一些那个彗星般璀璨出现又消失的神秘男人……
古蒂哪里会了解李慧钰这为情所困的少女心思,这本笔记,是他目前最珍视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你怎么说?”古蒂没理会张牙舞爪的李慧钰,瞪着叶戈问道。
叶戈揽住李慧钰的肩膀,不让她接近古蒂,沉声说道:“她有资格,看到上面的东西!”
古蒂直视叶戈坚定的目光,心里百般不情愿,但是贵族的矜持让他无法像强盗那样否认叶戈的话。略一沉吟,古蒂开口道:“其实有些东西,普通人看了并没有好处,会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比如,你我过去的日子……”
叶戈明白古蒂的意思。自己和古蒂还有老k他们,有些经历玄幻的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如果有扑街写手写出来的话,只怕真的要被人当成幻想小说来读。
叶戈看着不停挣扎,满脸哀求的李慧钰,心中一软,对古蒂说道:“我们在夜里固皆知道有昼,在船上固皆知道有陆,但只是知道而已,不是实感。同理,有些事情让她知道,也只仅仅只是知道而已……”
“你坚持?”
“我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