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打开城门,云飞扬进城。云飞扬便令众军加强皇城防卫。
待贾探春带着剩下三千余军马追到皇城下,已经是天色微明,只见城墙上旌旗招展,守备森严,早已经是森严壁垒,只得下令大军在城外扎营。
云飞扬虽然中了两箭,但穿着盔甲,尚未有大碍,便来南城门的城墙上观看敌军。
雷云道:“皇上此行,万分凶险,幸得天佑,全身而退,如今无名客的义军虽然败走,南安王的大军却临城下,我皇城中也只剩下三千余人马可用,不知皇上有何退敌妙计。”
云飞扬冷笑道:“这也是意料中事。你们不必担心,若我猜得没错,南安王已死,他们军心必定动摇,且一路远来,粮草必然有限,不出十日,看朕如何大败敌军,生擒那贾探春!”
雷云惊道:“南安王已经死了?可敌军为何还敢来追击?”
云飞扬道:“是朕亲自射杀了他!咱们此战,虽然损失很大,但基本消灭了无名客的义军,且南安州的军马也损失过半。朕本打算在小孤山一举歼灭他们,可倒是出乎意料,那南安王竟然是个不怕死的,亲自率队冲出了我的埋伏圈,和朕打成了胶着状态。至于这贾探春,敢率军来追,这也是意料中的事,因为她别无选择,若她无功而返,势必从此人心尽失,难以在南安州立足。但她别忘了,这里是京都,不是南安州。如今两军对垒,我军以逸待劳,城中粮草充足,天又下着大雪,不出十日,南安军必定不攻自破。咱们现在要防备的,倒是城中那些大臣们的府邸和各个派系,要严防他们投敌叛乱。”
雷云听了,便道:“皇上神机妙算,且又有天助,这大冷的天,敌军在城外,莫说十日,只怕三日也坚持不了。到时候咱们杀出城去,一路追杀,必定大获全胜,天下一统指日可待。”
云飞扬听了,大笑着回宫去了,只令雷云带人坚守城墙防卫不提。
无名客兵败,领着残兵退回五柳镇,得知贾探春带领南安州所剩人马驻扎在皇城外,便又急急来见探春。
探春见了无名客,言及小孤山一战,南安王已死,如今进退两难。无名客便道:“如今之计,一者即刻攻城;二者可诈败,云飞扬必定率兵来追,可于半路设伏,我义军可断其归路,首尾夹击。”
探春道:“这云飞扬深谙用兵之道,恐其不会上当。若要退兵,也得首先攻城,只是若其坚守不出,我军远途奔波,粮草有限,恐难持久。若待以时日,只怕军心必乱。”
无名客道:“王妃此时若率兵离去,无功而返,一样会失掉人心,将来若想再度席卷重来,恐怕难上加难。我倒是有一计,可诱云飞扬出城。”
探春道:“愿闻其详!”
无名客便道:“云飞扬此人虽然狡诈,但却极度看重一人,若能将此人弄出皇城来,云飞扬必定率兵来追,大事可成。”
探春惊道:“谁?”
无名客冷笑道:“当今国师,林笑笑!”
探春听了,便道:“这林笑笑和云飞扬的事我倒是有所耳闻,但天下的男人,哪一个不爱江山却爱美人?如今他已经是皇帝,用一个林笑笑诱他出城,恐怕很难。况且,如今皇城戒备森严,咱们如何将那林笑笑弄来我军中?”
无名客道:“话虽这么说,但如今,不防一试!至于如何将林笑笑请到军中,我自有办法,只是尚需三日时间。”
探春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以三日为限,若三日之后,只有挥师攻城!”
无名客拱拱手离去。探春便令人马到南门外叫战,大骂云飞扬,数落云飞扬数番罪状。可一连骂了一整天,云飞扬并未露面,守城军士坚守在城墙上不出。至第二日中午,依然如故。
林笑笑在天清宫内也听得城外大军的叫骂声震天,知道南安州兵来,便突然袭击,打翻了一名侍卫,夺了长剑在手,要挟道:“快叫云飞扬来见我,否则,我一路砍杀过去,胆敢拦本国师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