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发和沈东升虽然有种甩锅的意思,可是渣士扬对眼前的价格战形势,或多或少有一些了解,的确汉帮眼下大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意思。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眼下汉帮是业内的一颗新星,并没有太大的顾虑,而唐门就不一样了,如果把汉帮和唐门比喻成海平面上的两艘船的话。
唐门是一艘巨型油轮,而汉帮就是一条灵动的小游艇,巨型油轮要想调头,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而小游艇却可以任意调头,根本无所顾忌,这便是以小博大的优势所在。
渣创的钱都已经砸在上面了,一味地责备张先发和沈东升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渣士扬希望这次玩砸了的钱,希望能够三家平摊,从而降低渣创所蒙上的巨大的损失。
“既然不继续玩了,我不发表反对意见,不过这次陪进去的损失,必须三家平摊,否则的话,渣创明天就得关门大吉。”
渣士扬并非是在开玩笑,因为以这种烧钱的速度,渣创所投资的两万亿现金流,根本不足以支撑十天,而这不到十天,渣创的现金池就已经见底。
正是这种迅猛的烧钱速度,直接让张先发和沈东升打起了退堂鼓,是时候止血,是张先发和沈东升鸣金收兵的最主要的原因,当然他们这个时候退出价格战,无疑就是想让渣士扬来背这个黑鬼,从而让渣创承受这次因价格战所带来的所有的损失。
在这之前,张先
发与沈东升沆瀣一气,已经暗中商量,无论渣士扬如何胡搅蛮缠,都不能松口,而是铁了心要把这个锅甩给渣创。
渣士扬态度强硬,要求损失必须由三家分摊,不过张先发和沈东升已经暗通款曲,绝对不会答应渣士扬的要求。
张先发给沈东升使了一个眼色,明摆着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要在渣士扬面前唱一出智斗的好戏,而沈东升自然就是那个唱黑脸的角。
两人默契的分工合作,只见沈东升凑前,说道:“渣哥,做生意就好比是带兵打仗,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输了,可不能输不起啊。”
“沈东升,放你的凑狗屁,胜败是常事,可是你们两个混蛋,串通一气,居然敢坑骗我,把我的钱全部砸了进去,却不想分担一点责任,简直是无耻透顶。”
渣士扬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的火,听沈东升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冲着沈东升是怒目相向。
渣士扬后悔自己没有站队汉帮,更加后悔自己不听柳如烟的,在这之前柳如烟以朋友的身份,暗中提醒过他,要他对张宪法和沈东升有所提防。
只怪自己没能听从柳如烟的善意,反而误会她,以为她是为了汉帮,故意挑唆他们之间的关系,从而根本没有搭理,却不想果真栽在了这两个无耻混蛋的手里。
渣士扬怒火中烧,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度极端,因为他知道,让渣创陷于困境的,除了眼前的这个两个无耻混蛋以外,更多的原因在于他自己,是他没有听从柳如烟的提醒,从而导致渣创处于万劫不复之地。
见渣士扬急火攻心,一旁唱着白脸的张先发,赶紧上前安慰,说道:“渣哥,千万别动怒,气坏了身子,可比损失一点钱财要严重的多,自己的身体只有一次,钱财可以再赚的嘛。”
张先发拍着渣士扬的后背,不停的安慰说道,就是不提平摊损失的事情,这让渣士扬意识到了这两个流氓,一唱一和的真实本领了。
“别跟老子整这有的没的,一句话,到底是不是三家平摊这次损失?”
“渣哥,你这就有点输不起了,业内都说渣哥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投资神话,怎么这次却拿不起放不下了呢?”
“尼玛!老子都要破产了,你居然跟我说输不输得起,去尼玛的!”
沈东升这话彻底激起了渣士扬内心的怒火,如果不是张先发拦着,这个时候,估计沈东升已经被渣士扬暴揍了一顿。
见情况不妙,张先发赶紧给沈东升瞟了一个眼神,继而说道:“渣哥,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要不这样,你先回去,我们评估一下损失,然后尽快给你一个交代,一个满意的交代,怎么样?”
张先发见唱双簧已经阻止不了渣士扬心中的怒火,赶紧打起了太极,张先发知道,眼下渣士扬正在气头上,正面冲突,显然难以压制渣士扬这股怒火,继而暂时提出了一个缓兵之计,有待渣士扬平静之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