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以后是要做宗妇的,若是没了母亲,顶着丧母长女的名头,又是个沉默寡言的孤僻性子,即使嫁妆丰厚,有父兄撑腰,嫁到夫家也无力执掌中馈,到时婆婆不喜,丈夫嫌弃,妯娌们排挤
都说元姐儿的相貌随了她这个祖母,可她到时也不能带走元姐儿,随她一起四处漂泊吧。
只要这样一想,叶氏心里便如翻江滔海一般:“惜惜,就把元姐儿交给我吧,你什么也不要想,只管好生调养身子,若是不放心三月,也一并送到我那里去。”
罗锦言吸吸鼻子:“那倒不用,三月有乳娘带着,倒也省心,母亲能亲自教导元姐儿,儿媳替元姐儿谢谢您。”
说着,她挣扎着要起身给叶氏行礼,被叶氏一把按下,她刚刚生产,体力自是比不上长年在外的叶氏,被叶氏一按,只能乖乖躺下。
叶氏直起身子,这才看到秦珏已经站在床边,目光粘在罗锦言身上,都是关切和怜惜。
叶氏叹了口气,这辈子秦烨也就是这件事做对了,给儿子娶了一位两情相悦的妻子。
她对秦珏道:“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把元姐儿送到我那里,对外就说是送到外家吧,反正我和亲家太太也常走动,元姐儿也是两边都去,若是你们想她了,就把她再接回来住几天,也不用拘泥着把她养在哪里。等到惜惜出了月子,身体大好了,我再出京吧。”
秦珏大喜,叶氏虽然只说是等到惜惜出月子,可到那时元姐儿还在她那里,她也不能说走就走。
叶氏又叮嘱了几句,让罗锦言好生休息,诸事都不要多想,她便带着鸿雁离开,没人知道她的身份,秦珏便碍于男女大妨,自是不能亲自送她,和来时一样,夏至送她们到二门,再由管兴拿着秦珏的官凭,把叶氏主仆送回甜井胡同。
叶氏走后,秦珏板着脸瞪着罗锦言,罗锦言正要开口解释,秦珏便把手捂在她的嘴上:“你还嫌自己不累吗?月子里落下病根,把另外三个孩子也送给别人养着,对了,是不是送完孩子,要连我也送出去?”
说完,便叫了乳娘进来,把阿树抱走,他侧着身子在阿树睡过的地方躲下,罗锦言想把他推开,却被他推到床的里侧。
“我身上有味道,你到书房睡去。”生孩子之前罗锦言就和秦珏说好了,坐月子期间他住书房,一来是屋里热,二来是罗锦言不能洗澡,她不想让自己的丈夫闻到酸臭味。
可秦珏不但躺下了,还把她挤到一边。
罗锦言再推他,他就咬牙切齿:“我若不能每天盯着你,谁知你会不会把我送出去。”
罗锦言索性不理他了,可第二天一早,他就牛皮糖似的贴上来:“惜惜,以后这些事情让我来做,你知道吗?昨天我看到你那个样子,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罗锦言在他脸上亲了亲,笑道:“我答应你,以后什么都不管了,全都让你来做,好不好?”
秦珏别扭得让她心疼,可她也知道,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能让叶氏心甘情愿留下了,再说,元姐儿很喜欢叶氏,把元姐儿交给叶氏教养,罗锦言很放心。
秦珏可不让她亲亲就算了,他把双唇覆上来,把她吻得娇喘连连,他这才罢休。
罗锦言气得不成:“你这倒是不怕把我累着了,你今晚还是睡书房吧,免得我在月子里还不得安宁。”
秦珏得意洋洋地坐起身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才不上当,晚上就让丫鬟们把我的东西搬回来。”
次日晚上,秦珏果然把前几日搬到书房的东西又全都搬了回来,不过他没有再和罗锦言挤在一起,自己老老实实地睡到罗汉床上。
洗三礼的早上,秦珏亲自去接秦烨,秦烨推说洗三礼来得都是女眷,没有回来,秦珏又把阿树的名字告诉了秦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