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大夫走了,若谷问道:“大爷,不如把他......”
秦珏哼了一声,打量着若谷:“宛儿也有两岁了吧,你不想添个儿子?积点德吧。”
他扬长而去,若谷看着他的背影,摸摸鼻子,你是想给大奶奶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吧,扯上我干嘛?
既然知道蒋氏曾经怀孕,接下来的事不用猜也知道了。
别说是蒋氏这样正儿八经的太太,就是妾室有孕,也不会这样偷偷摸摸。
秦珏是晚辈,又是男人,后宅的事情不能插手,他请来了三太太和四太太,把那大夫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虽然隔了辈份,可三太太和四太太听了以后,还是臊得脸红。
这都是说书先生讲的那些奇闻轶事才有的吧,哪家的正室太太会做出这种事?
秦家的老祖宗都要给臊死了。
三太太一向是个面团儿似的人,她看向四太太:“这事你说怎么办?”
四太太猛劲摇头:“可是不能说出去,传扬出去,秦家的女眷们还有何面目出门?就是嫁出去的姑奶奶们也要受连累。”
三太太点点头,淡淡地说道:“弟妹,看来咱们是想到一起去了,帽沿胡同那边,一个也不能留了。”
四太太一凛,在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
她带着心腹嬷嬷回到自己院子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嬷嬷连忙劝她:“太太,您不必手软,您看三太太就知道了,这事换上哪一家都会如此,您忘了五娘的事......”
四太太姓宁,宁家也是世代添喜郎,嬷嬷说的五娘,是宁氏的堂姐,看上了某位公子,便悄悄送了一只荷包,偏偏那位公子又是有婚约的,此事被宁家长辈得知后,不过月余,五姑太太就得“急病”死了。
蒋氏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么秦牧的死就不简单了,这比起宁家五娘要严重多了。
四太太没有再说话。
自从秦牧死后,三太太和四太太已经去了几次帽沿胡同,也提出要帮着操持,都被蒋氏拒绝了,加上刚出事的时候,蒋家人对四老爷和秦珈动过手,三太太和四太太自是不想再管那边的事。
族里的女眷过去,有的甚至连蒋氏的面都见不到,如今全都在议论纷纷。
小二房是长房的,这事还要长房的人出面,现在秦珏把这件事交给三太太和四太太,她们责无旁贷了。
次日,两人再到帽沿胡同,就见来吊唁的女眷们,都是由三位姑奶奶接待,两人气得不成,哪有这样的事?蒋氏是巴不得秦家把她轰回娘家吗?
两人便以侍候二夫人不周为由,把除了蒋氏陪房以外的人,全部带走了。
蒋氏吓得脸色苍白,她上吊是为了给秦珏下马威,把秦家人不敢再逼她,却没想到这倒成了别人的借口。
她哭闹了一场,蒋家嫂子们也知道秦家看来是被蒋氏闹急了,真若是把秦家弄急了,蒋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而且她们也想不通,三位姑奶奶虽然泼辣,可是蒋氏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