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
他刚说完,就看到罗锦言正在瞪着他,他立刻醒起,他曾经说过,白九娘给了她,就是她的人了。
既然是她的人,他有何权利发号施令?现在还没有成亲呢。
他刚想解释,罗锦言已经开口了:“我小时候身子弱,所以这些年来我喜欢冻一冻。”
冻一冻?
秦珏随即便明白了,她是在增强自己的抵抗力吧。
他还记得初见她时,她又瘦又小,脸色苍白,庄子里的丫鬟婆子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
可也不过几年,她不但能流利讲话,而且面色红润,个头也长高了。
她就是这样一点点地克服着自身的羸弱,让自己一日日强壮起来的吧。
这些年来,这看似娇滴滴的小姑娘究竟是怎么渡过的,从最初的不会说话,到后来慢慢说出几个字,最终能像现在这样笑语盈盈。
他的目光越发火热,烫得罗锦言脸上火辣辣的,反倒不觉得冷了。
“你找我什么事儿?”她问道,语气有些干涩。
“......是有事”,秦珏回过神来,最近每次看到他,他都会魂不守舍,他自嘲地笑了笑,问道,“李文忠是赵宥的人吧?”
罗锦言没有想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他怎么会来问她呢。
她答道:“是。”
秦珏笑了:“看来我没有猜错。”
“你差点做了他的孙女婿。”罗锦言道。
秦珏笑意更浓:“即使没有你,我也会拒绝,所以你不用吃味。”
吃味?他说她在吃味?
罗锦言沉下脸去。
秦珏却是收放自如,看准她说话比一般的人慢半拍,便抢着说道:“吏部侍郎梁汾忽然回到京城,在此之前,他因家中长辈病重告假侍疾了,现在回京销假,你怎么看?”
梁汾啊。
罗锦言记得这个人,前世这个时候主持吏部的还是李文忠,宁王之乱后,李文忠便因为陪着赵熙的那场大哭直接被赵极轰到太仆寺,先是太仆寺少卿,三个月后又再次降职为员外郎,从堂堂二品大员变成从五品,这一年赵极重开马市,派了大太监孙善前往宣府,他做为太仆寺官员一同前往,没想到刚到宣府,便遇到瓦剌人突袭,李文忠哪里见过这个阵式,吓得藏到孙善背后。
最可笑的是那次突袭的瓦剌人只是散兵游勇,不过百余人,宣府总兵派人不到一个时辰就给剿灭了。
孙善恼羞成怒,也不知是使的什么阴招,李文忠就死于“乱军”之中了。
孙善还不解气,回京后在赵极面前告了李文忠一状,说李文忠与瓦剌人里应外合,要杀死他这位天使。对于李文忠通敌一说,赵极有所保留,但当时大敌当前,李文忠拿孙善做挡箭牌却是有目共睹。
但李文忠曾是阁老,门生故旧众多,真若是以通敌论处,影响很大,而且孙善的证词本来就是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