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斯不屑的道:
“我巴不得这老混蛋多受一点苦,怎么可能还反过来精心侍候他?再说了,你收钱的时候怎么不叫苦?照顾病人不是你的工作吗?”
戴维斯显然不擅长与人争辩,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收的那一笔钱足够丰厚的原因,所以听到了“嘻嘻索索”的声音,应该是他在干这些脏活儿了。
隔了几分钟之后,戴维斯长出了一口气,还能听到他“噗噗”的朝着周围喷了些应该是空气清新剂的东西,然后滴滴滴的按了几下仪器,这时候才道:
“现在他的身体状况不算好,我觉得还是缓几个小时再用吐真剂吧。”
坎斯立即咬着牙道:
“不!不能缓,有没有效果都无所谓,能让这老王八蛋多受点儿苦也是好的啊!”
戴维斯听了之后也不坚持,便道:
“那么按照流程来吧,你在那边帮我将束缚带给绑上,吐真剂使用的时候,有一定概率会刺激到病人。”
然后安静了两分钟,方林岩开始脑补一系列打针之类的流程,忽然之间,就听到了拉脱维斯“啊啊啊啊”的大叫了起来,叫声里面充满了痛楚和恐惧,同时病床都被挣扎得“啪啪”作响。
好在这里是单间病房,隔音什么的都很是可靠,否则就这动静肯定会有一群家属跑来强势围观,以为里面正在上演医生vs护士的制服诱惑。
戴维斯使用的这吐真剂原理也很简单,首先会强力致幻,模拟出被审问者心中最恐惧的情形,然后摧毁其意志,最后当然是问什么说什么了。
突然,戴维斯有些不悦的道:
“致幻剂的效果已经足够了,你不要再用针刺他了,这样的话说不定效果会适得其反,日后验尸的时候也会留下痕迹。”
坎斯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住没住手。
不过听到这里,方林岩都感觉到坎斯与拉脱维斯有非常深的仇恨,现在起来,坎斯真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折磨拉脱维斯的机会。
这种刻骨的仇恨,都不是随随便便,大骂几句来产生的,用一句俗语来说,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奇怪,坎斯和拉脱维斯的地位完全都有天渊之别,并且依照坎斯那彷佛臭狗屎一样的作风,踩他的人不要太多,这家伙又是怎么和拉脱维斯结仇的呢?”
方林岩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一个疑问。
就在方林岩走神的这么一小会功夫,就听到拉脱维斯大声喘息着,惶恐的道:
“求求你,别过来,千万别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戴维斯道:
“可以了,你问吧。”
坎斯走了上去,低声道:
“这一次运送.....隐藏.....黄.....哪里?”
此时坎斯应该是防着戴维斯一手的,所以直接在拉脱维斯的耳边说话,并且话声说得很轻。
不过,戴维斯也不是省油的灯,安装的窃听器就在床边,所以能将坎斯的话听个七七八八。
但方林岩翻来覆去的将坎斯说的这段话倒过来听四五次,愣是没听明白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而拉脱维斯的回答则是很干脆,惊恐的喘息道:
“机密仓.....机密仓ca-9881。”
听到了拉脱维斯的话,明明得到了答桉的坎斯却重重的捶了一下旁边的床板,愤怒的咆孝道:
“又是这个答桉,又是这个答桉,这老混蛋现在都还在说谎。”
“我分明去他说的那个地方仔细找过,机密仓ca-9881根本就直接在陨石雨来袭的时候损坏了大半,里面什么都没有!”
戴维斯叹了口气道:
“没办法,我已经查询过了,这种情况应该是他在出航之前,就有非常厉害的催眠大师为其进行了精神加固,使其内心深处多了一层精神壁垒。”
“在这一层精神壁垒的屏蔽之下,他就算是遭受到审讯,催眠,药物等等方式,也只会说出当时催眠大师给他的答桉,要知道真正的信息,必须突破这一层精神壁垒才行。”
坎斯咬着牙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戴维斯叹息道:
“现在我们的工作,就像是拿木槌砸核桃,一下一下的敲,虽然起来没什么用处,但总会有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