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这算是小小的报复麽?洛自醉瞥了他一眼:“而自省你就算学了,也未能学以致用。”
洛自省神色一僵,手停在了半空。
後亟琰低低地笑了起来。
“陛下,外头还在议事。”
“你们兄弟……真是有趣。”
“不好意思,我们的确很有趣。”
“四哥,有你这句话,我绝不会袖手旁观了。”
“别拿我当借口,你们早就开始行动了罢。”
天巽抬首,一面捏著棋子把玩一面笑道:“听说文宣陛下即将回池阳了?”
皇颢颔首,落了棋:“出来得太久,是时候回去了。”
“清宁陛下也要回麽?”
“不,朕不太放心,要留在这里。”
“那麽,朕就将皇後留在献辰罢。”
究竟是不太放心,还是不愿回宫辞面对堆积成山的奏折?洛自醉望了望後亟琰,摇摇首。俗语云,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回三位已经在献辰盘桓了两个月,恐怕多少有些不放心罢。当然,某人是个例外。
“陛下,微臣以为,您也应该回溪豫。”
“洛四,你这是要赶我麽?”
“微臣不敢。”
为什麽他就能一点都不担心?奏折应该是原因之一,另外──或许他觉得待在献辰不会错过趣事罢。果然,日久方能见人心,初识时他的勤勉完全是为了不授人话柄而已。
外进的议事告一段落,里进也恢复了平静。
皇颢、天巽和洛自省先行一步,洛自醉与後亟琰仍在琢磨那些攻城法。
帝昀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安静地立在一旁。
待到洛自醉与後亟琰看完了地图,他才行了礼,坐下来。
“两位觉得如何?”
“应当是东面与北面罢,南面与西面不可能挖得出供百万人通过的地道。”洛自醉回道。
“那麽便是襄州与齐州一带了。”
“暗行使尚未有消息传来。”後亟琰接道,“不过,愈早行动愈好。”
“是,我也不想被人提著线操纵。”帝昀轻声道,“不过,王兄不在,多少有些紧张忐忑。带兵之事,王兄都教过了,我也时时刻刻牢记心中。但只是知道而已,没有半点经验,实在很担心。”
“经验之缺交给各位将军补足。殿下只需考量大局便可。”
“王兄已将事情都托付给我了,可我恐怕不能如他期许那样……”
“就算殿下信不过自己,难道也信不过他看人的眼光麽?”
帝昀怔了怔,笑了。
“还请陛下与四公子助小王一臂之力。”
“好说。”後亟琰道。
“有什麽我能帮忙的,殿下尽管开口。”洛自醉也道。
帝昀摇摇首,笑道:“陛下与四公子已经做得够多了。小王在此谢过了。”说罢,他便离开了。
洛自醉抬起眉,瞟过去:“你和自省做了些什麽?”
“该说无极的暗行使厉害麽?……这个孩子也不普通呢。”
“自然,他可是流著皇室血脉之人,而且──”而且是那位陛下的独子。
“虽然不普通,却没有半点恶意,也实在难得。”
顾左右而言其他,罢了。洛自醉望向小榭外:夕阳残照,粼粼湖水轻轻荡漾;和风中,涟漪慢慢扩散,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