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从未碰过马匹,也不知道如何了。”
“禁卫军也有跑马场。我二哥任禁卫将军,可以通融通融,明日你我三人便去跑马场练练。”黎唯轻轻道,颔了颔首,便转身走了。
宁姜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低声道:“栖风二哥,和拾月大哥以前相识么?”
“不,从未见过面。”
“拾月大哥从不曾在任何酒宴上露过面,也很少出府……”
“涧雨三弟,可是心存疑虑?”
“栖风二哥素来率直,我自是比不上。看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对不住,我方才有些心急,竟将此事说了出来。”
“无妨,我无意隐瞒此事。不过,到时候恐怕真会让陛下失望了。”
两人相对无言。
此时,远远的一声“公子”传来。洛自醉听那声音耳熟,看过去,正是洛无极。
洛无极从风鸣宫外跑来,气喘吁吁地停在两人跟前。
洛自醉对宁姜歉然一笑,道:“小孩子不知礼节,涧雨三弟别放在心上。”
“啊,见过涧雨君。”洛无极仿佛这才看清旁人,忙不迭道。
宁姜只是笑:“跑得这么快,有什么急事不成?”
“刚从御医馆过来,给我家公子抓了药。常太医吩咐,要公子多休息,赶紧吃药,我便匆匆赶回来了。”
洛自醉解释道:“昨夜着了凉,一晚高烧,现在还有些虚。所以早上起来,便让无极去御医馆要些药来。”
“那栖风二哥还是赶紧回宫去歇着罢,养好身体,明日才能骑马。”
“说得是,那我便回去了。”
洛自醉和洛无极两人慢慢朝紫阳殿走去。入了殿内,洛自醉看着洛无极手里的药包,生出几分疑问:“御医馆还在宣麟宫以东,你怎么跑去的?”
“刚好在乾泰宫外遇上常伯父。昨日内宫的贤妃娘娘也受了风寒,医童取的药还有剩。我想起你昨晚也发烧,常伯父听了,就让我提回来,一日两回,煎给你喝。”洛无极抬起手里的药包笑。左右看看四周也没人,又轻声道:“二伯父说了,唐三正是我们家的人。他选的人也早报给他知道了,查过,都是大伯父手下统领的兄弟子侄,你尽可相信他们。”
“明白了,其他事,当着唐三的面再说罢,他也好出出主意。”唐三在内宫一千多年,许多事情看得极为通透。向他请教一二也是二哥和三哥的意思罢。
两人走进院里,唐三正唤田儿去膳食司取午膳,见他们回来了,过来行礼:“公子午膳要吃些什么?”
“随意一些便好。唐三,我有话说,来书房罢。”
“是。”
三人进了书房,元儿正在里头擦拭书柜。也没有避讳他,洛自醉在大红木案几后盘腿坐下,示意洛无极和唐三一左一右坐了,便正色道:“唐三,其他话我便不多说了。你也知现在宫里的形势,朝内、宫内,皇后陛下的处境都不太妙。”
“是,唐三明白。此次选妃,正是要借纷争转移皇后陛下的危险。二公子也说过,他们怕的便是把公子推上前头。公子因病身体不好,武艺也差了,难以防备。”
“昨夜,皇后陛下待我异常亲热,而我昔日文武双绝的名声,也使我似乎毫无疑问成了那颗被推出的棋子。我甚为担心。”洛自醉叹道。昨天的事情也就罢了,今天又来了这么一出,看来该来的事情总归避不过。
唐三顿了顿,拧紧了眉头:“二公子和三公子怎么说?”
洛无极放下药包,元儿接过去,行礼退下了。等房门关上了,他才凝着脸道:“今早我去乾泰宫外等二伯……二公子和三公子。他们听了这事,也很忧心。但毕竟是圣上和皇后陛下的意思,一时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得让公子处处小心行事。只要不犯错,任他人说三道四也不打紧。还说,最近大公子要领兵出征,决心立功升职,他们俩也加紧努力,巩固洛家实力。如此其他几家也不至于敢立刻向公子动手。”
“也只能如此。公子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