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也不是……
你只是一件东西……
最低下的存在……
上千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轰鸣,空洞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他喃喃地道。
那声音里浓郁的绝望和悲哀似乎触动了忍,“你在说什么?”
“我有发誓事事听从你的吩咐,我也准备这么做。但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做我最不愿意做的事?”
忍奇怪地盯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奴隶就是奴隶,这么愚蠢的问题你也提得出来!如果我只是让你做你愿意做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是在服从我的命令,还是出于自己高兴?”
用藤条把羽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镜子,兴趣盎然地道:“看看吧,现在你已经是个奴隶了。今后也将一直是奴隶。”
镜子里的人和片刻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又似乎已经完全不同。眼里曾经跃动的火焰熄灭了,只有一片炭燃烧殆尽后熄灭的沉沉的灰,空洞、绝望、死寂。如果片刻前的那个人影还可以称之为人,那么现在这个只是抽干了灵魂的人形玩偶而已。
“这是你成为奴隶的第一天,拍照留个纪念吧。”忍拿出手机对着羽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龙介。
羽没有理会,只是闭上了眼。他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
注:圣水调教和黄金浴是收奴仪式中常见的环节,尤其是日本。局外人看来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是羞辱的极致,被迫接受者当然会更加痛苦。喝尿有利于身体健康倒是有这么一说,但没有任何科学依据。据说目前在日本有八百万饮尿族。
**************
羽又一次失眠了。准确地说,他根本无法入睡。项圈上的牵引链系在地上,迫使他的脸紧贴著地面。双手反铐,用一根短链系在项圈後面的金属环上,胸部不得不挺起。天花板上垂下一根铁链,系在贞操带尾椎骨和股沟交界处的金属环上,臀部便得高高抬起,形成羞耻的狗趴式,全靠脸部、肩头和膝盖支撑身体。膝盖间的分腿器用两根钢片卡在地上,这样整个人只有头部和颈部可以勉强转动。眼上戴著眼罩,後穴塞入巨大的男形。
“奴隶必须随时处於绑缚状态,这有助於他们记得自己的身份。日子久了他们就会习惯,这甚至能增加他们的安全感,提醒他们属於一个人。”
可是这样奇怪的姿势就算时间长一点也让人痛苦,何况入睡。但这由不得他。忍要求他必须保持这样的姿势入睡,因为可以方便主人随时临幸,“经过充分润滑而且一直上著男形的後庭无需前戏,只需要拔出男形就可以了,就像掀开马桶盖。晚上睡著觉兴致突然来了的时候会比较方便。”忍说话时随随便便的口气,甚至比强迫他摆出这羞耻的姿势更让人憎恶。
不管他怎麽准备充分,那个变态总有办法让他感觉难以忍受。奇怪他怎麽会因为那个人偶尔流泻的温柔就产生错觉,以为一切还有转圜的机会。对那个人,他根本就不该存有幻想,他甚至怀疑自己的退让是否值得。
“与其这样屈辱地活下去,不如死吧。”这个念头模模糊糊地浮上心头,立刻就被他抛诸脑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忍的确是了解他的,他不是那麽认命的人。死了就什麽都没有了,他受到这样的待遇,被羞辱,被践踏,并不是他的过错,为什麽要他买单?白天的经历,他已经不想再回忆,可是又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