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旻深质问:“戏说?为什么会有这场戏,如果皇兄不亲自应允,谁敢把当朝天子编撰到戏文里?”
“小深,可不可以听我解释……”钟臻着急,紧张地环住他的腰,吻了吻他的脖侧,“我的确不知道哦啊那段戏文,我与皇上的相识实属偶然,也婉拒了他的邀请。”
“如果我早些知道,一定会阻止戏文流传,我真的只喜欢你……我,我一直在等你。”
“哼,”商旻深态度软化,扁扁嘴问,“那些戏文,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土之下,长安都城,忽然流行起了一段唱白。
“秋波暗度,春心萌生,我与旻浮夏末相识,共赴春潮……”
其中“旻浮”正是当朝天子的名字。不过,当今年号改为“衡顺”,百姓多用“衡顺帝”以尊称帝王。
就是这么一段词,忽如一夜火爆全城。下到三岁小儿,上到迟暮古稀,都能哼唱两句。
本以为会引起龙怒,可两个月过去了,当朝天子似乎并不在意这回事。好事者便开始追究这句唱词的出处,都想探一探这个“我”是何许人也。
顺藤摸瓜的,他们摸到了金科状元郎甫和那里;再一深究,才发现这个“旻浮”原本并不是皇帝,而是皇上微服私访时遇到的一个乡野农夫。
大半原词都被甫和在一次醉酒后不慎烧毁,只留下这最后一句。根据甫和宅院里的家仆所述,这首词的名字叫《念臻郎》,原意是状元郎写给自己和心上人的定情词,却被皇上横刀夺爱,强行将文中的“钟臻”改至“旻浮”,“我”的身份则变成了“钟臻”。
掏心掏肺写下的词却被改得面目全非,甫和饱读诗书,骨子里带着些傲,宁可烧了不愿让它继续流传。
此后,他终日郁郁寡欢,日渐消瘦,民众便对这样的说法愈发深信不疑。
更有甚者,由此发散出一段风流韵事,钟臻辗转于九五之尊的帝王与青梅竹马的状元郎之间,摇摆不定……此话本在民间广为流传,据说皇上看了龙颜大怒,连夜将那话本先生溢死在自家屋里。
钟臻无奈解释:“我真的不知道甫和写了那些。我和他的交集你都知晓的,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半点旎情。”
商旻深抿着嘴,“可是,皇兄默认了戏词传播,甫和也默认了那些故事被大肆讨论。现在全长安,所有人都知道你和皇上还有状元有一腿,你当怎么解释?”
“我、”钟臻只得无奈地笑,“我实在是无从解释,也无从应对……我一直在家里等你,我等了两年,却只等到了死刑的圣旨,罪名是欺君与忤逆。”
商旻深一惊,侧过头,对上钟臻那对琥珀般的双眸,“可是,皇兄跟我说,你已经答应他了,即刻入宫。”
“我会一直在家等你,我答应过你的。”
“我还给你寄了信……”商旻深急迫地确认,“刚回宫的时候,我每天都给你写信,你可曾收到过?”
钟臻摇头,强忍心痛,“不曾。”
“我们之前的误会为何这么深?”商旻深委屈地问,“都怪我,是我没有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