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钟臻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当场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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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旻深的腺体受损严重,需要留在医院调养。
钟臻快把半个家都搬进病房。
这期间,商勤过来探望过他们一次,看到儿子苍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回身视线逡巡良久——
商旻深警觉,问他爸:“你是不是想打钟臻?不可以!”
“你看看你伤成什么样子了?”商勤收拳,满脸不情愿。
“你还真想打他啊!”商旻深嗔目。
之后陈无惧也带着灯笼来探病,给他们带了些圣诞红果。
商旻深看着被红色糖浆包裹的苹果,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这么有仪式感了?”
“快过节了嘛,应应景。”陈无惧笑着说。
灯笼明显没有前几次见那么有朝气了,商旻深叫了好几遍他的名字,他才堪堪回神,大大的眼睛里写满茫然,“啊?”
“我是想跟你道谢,谢谢你预言到我会被岳皎诱导发.情,不然我真不知道那天该怎么收场呢。”
商旻深有些后怕,u型抑制剂的副作用太强了,身体里的兽性完全爆发,整个人意识涣散,只想毁灭一切被判定为威胁的事物……
“没事,”灯笼恹恹地摇头,“能帮到你就好。”
“怎么看着这么没精神呢,又没钱了?”商旻深开他玩笑,但灯笼却面色凝重地掩在陈无惧的身后。
商旻深在他的眼里读出一丝哀伤。
“快到圣诞节了,马上一年就又过了,你加紧恢复吧,别大年夜还在病房里过。”陈无惧微笑着,帮他掖了掖被角。
钟臻抑制着全身力量才没冲上去把他的手拍开。
商旻深回过神,朝陈无惧抬抬下巴,“知道了,跨年的时候什么安排啊?我和钟臻结婚之后,还没邀请朋友去家里聚一下呢。”
“行啊!”一拍即合,陈无惧当即答应,“到时候我和灯笼去帮钟臻做饭。”
想是听到要聚餐,灯笼的神情这才缓和,勾起嘴角笑了笑。
一片温情的气氛里,商旻深偷偷勾起钟臻的小手指。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几个穿着联邦警服的警司来到商旻深的床头。
“怎么了……”商旻深估摸着他们想要取证岳皎性骚扰的事。
不料,警司却突然转头,看向钟臻的方向,“钟先生,我们现在以涉嫌威胁公共安全罪逮捕您,请您随我们到警局接受调查。在您的律师到来之前,您有权保持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