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有个不速之客。
对不起,刚刚被色心糊了眼,完全没有注意到异常。
这波怪我。
现场气氛,有半分钟的尴尬。
以及死一般的安静。
还是阿尔弗雷德面色不改,笑着开口,打破了沉默:“布鲁斯少爷,您不继续静养了吗,医生说今天最好减少活动。”
好一招先发制人!
“似乎有人,比我更需要在床上静养。”
布鲁斯的视线缓缓落在了我的手上,声音毫无波澜:“还不松开。”
贴近的动作,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本能且心虚地停下。
但已经勾住了阿尔弗雷德小手指的手,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两只正依旧正亲密接触的手,在这一刻,让画面显得愈显刺眼。
我依依不舍地松开,在感到可惜的同时,也品出了现在状况的微妙。
熟读各种狗血小说,我很明白这个时候我应该说些什么。
“不是的,布鲁斯,”于是我的视线开始慌张的闪躲,声情并茂,“你听我解释,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布鲁斯。
在你冷眼旁观,保持沉默的那30秒里。
你究竟是在为我和阿尔弗雷德勾搭在了一起,为陪伴多年的青梅竹马和别人眉来眼去,而感到痛苦。
还是在为比起自己,重要的管家更在乎自己的青梅竹马,而感到不甘和失落?
这些话,成功让看着我们手的布鲁斯,和看着布鲁斯的阿尔弗雷德,不约而同地朝我看了过来。
他们两个的视线,各有各的欲言又止与深意。
我不在乎。
布鲁斯依旧还站在楼梯上,没有要下楼靠近我们的意思。他的眼神里显露出了些许的阴郁,眉头不受控制地皱在了一起,似乎越看我和阿尔弗雷德就越是心烦。
不知道他在这一刻想了些什么。
很快,布鲁斯终于开了口,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语气表面平静隐忍,实则暗藏玄机:“过来。”
说话时,他的目光牢牢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感觉不对。
傻子才过去。
而且为什么现在的画面,搞得好像我是那个做错了事的家伙。
而布鲁斯反倒是个宽宏大量、忍痛原谅的人?
没人能够pua我。
你布鲁斯也不能。
我的脚稳稳不动,觉得荒谬地哈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他:“在这里碰到你,该觉得失望的是我,而不是你,布鲁斯。”
“我一直在为了守住我们的感情而努力,所以才会隐瞒事实。是你自己出现在这里,把一切都搞砸的。”
布鲁斯的下颌突然收紧。
那是他在咬牙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