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正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个吧,你想知道我,你认识的我一直以来都在追求的是什么,为了这份追求能付出多少代价。”
“我不清楚你认识的那个人有没有什么改变,至于我,我不过是想了解隐藏在世界表皮之下的色彩。”
青年笑了笑,这次的笑容看上去不是很亲切,也不是很明显,多了几分真实,不像是标了刻度尺一样向上扬起的微笑。
“一开始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医师,在破旧阴冷的研究所里整天对着一群被社会世俗定义的疯子病人,他们的日常起居都有专人管理,我们这些医师只需要每天跟他们聊天,后来我意识到其实这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在他们还清醒的时候是不会吐露一个有趣的单词的。如果他们真的说了,那才说明他们是真的疯了,想死了。所以只有他们生命快到达终点,要回归虚界的时候,那个时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时光。”
“每当病人陷入临终的谵妄,我都会把他们的话巨细无遗地记下。在夜晚的喧闹和闷热中,在无数无聊又令人窒息的工作中,我会抽空重读这些笔记,读着读着,于是我从中读出了某种意义。”
“我通过他们的笔记知道了哪里会贩卖隐晦记录无形之术的书籍,这之后我去买了很多书来看,但是除了拉丁语以外,很多语言要么失传,要么是太过诡谲晦涩,除了天命之人以外就没有人再用了。”
“还有钱,你一定缺钱了。”杰森忽然开口说。
“对,没错,”赫曼点头,“那些书都很贵,太贵了,即使是我在研究所攒下的钱也没办法一直供我买书。于是我开始画画,只需要些许灵感,一些只有隐秘渠道才贩卖的颜料,我就能把这幅画卖出去,换些钱来度过时光。”青年说得很详细,他很明显是陷入了回忆——当然,这也有他看出来“骑士”想听的缘故。既然现在套着老板壳子的某人想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那他就讲。
“其实我想过把密传里的故事画上去,但是后来我又放弃了。因为之前已经有一个倒霉鬼身先士卒地向我示范了这样做的下场。”
那个人画了空手猎人和群山之母的故事,画得很漂亮,色彩艳丽,对比鲜明,再加上其中浓烈的故事性,称其为一幅好画再合适不过了。但是好景不长,那个人拿到钱和名声没多久,防剿局的鬣狗就找上门来,他们粗鲁蛮横地破开他的门窗,把一切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找砸烂,只为了能找到密传和原料。
那个人被防剿局带走了,然后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有的时候这种说法和下场比死更可怕。赫曼再也没有动过画与无形之术有关的东西的想法,至少在他有能力保住自己之前,他绝对不会。
“我有了钱就买书,买了书就钻研然后通读,渐渐地,我不知不觉有了一点名声,时常有人来听我讲课,是那种很私密性质的课程,就像两个人一对一聊天。我那时候懂得还不多,所以来听课的大部分都是对无形之术只是略知一二的普通人。不过谁在乎这个,我只关心他们能不能给我足够的讲课费让我买书看。”
至此为止赫曼都还只是一个学者,在抓耳挠腮地凑钱买书研究无形之术。杰森没有听出来有哪里会导致他发生质的变化,不过杰森可以想象接下来会如何——赫曼开始接触其他对无形之术感兴趣的人,他会接触更多人,更多的想法,也会有更多人认识他,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那么为了在防剿局的强力封禁下得到喘息的机会,这个小圈子一定会选出一个有代表性有实力的人来作为他们的领头人。这就跟变种人选出X教授和万磁王的原因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之后我认识了一位剧场灵媒,她时常在梦中畅游。在我们聊天的时候她向我描述过她的梦境,有光从缝隙中露出照耀在她的身上,她的梦境很美,有时又很有预见性。那是一位手段干练圆滑的女士,她让我称呼她为——”
“——卡特·卡罗。”杰森接上了话。
原来卡特·卡
\t\t\t\t\t\t\t\t\t', '\t')('\t\t\t\t罗才是第一个跟随赫曼的人。他这样想。
“对,她很看重我,异常欣赏我,我不知道她在梦里究竟看到了我什么优点,”赫曼语气轻松,“她开始帮我做事,并且同时还介绍了她的好朋友给我,那也是一位优秀的女士。她安静又聪明,任何事情交给她,她都能完成得很出色,跟卡珊德拉一样,她对于我来说是很得力的助手。”
“那么她叫什么名字?”杰森心里浮现出来了一个猜测。他记得自己在弥阿的时候认识的那位如冰雪般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