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温青柿坐在窗前，他一边听着外面的雨声，一边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难道要等苏梦枕醒了之后直接询问对方吗？
温青柿有些不确定，他单手托着下巴，脸颊所剩无几的肉都堆积在手掌中，远远望去像极了软糯的糕点。
至少苏梦枕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这个。
听到动静之后，少年转过头来。
分明是阴天，但总觉得光线又暗又亮。
那抹淡淡的两个就这么照在了温青柿的侧脸，将他白皙的脸颊都照得像是在发光一般。
少年站起身来，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温青柿压低了声音，仔细看还能看出来他眼底深处的担忧。
说实话，第一眼看到少年的时候苏梦枕就猜到了大概，心里也在猜测对方会做出什么反应。
但是他却没想到对方的表现竟然和平时没有太大的区别，最重要的依旧是眉眼间的担忧。
苏梦枕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咙，再次开口时的嗓音都哑的不行。
他将经历的事情和温青柿大概讲述了一遍，这次是真的没有丝毫的隐瞒，或许是想要借此来安抚一下对方的情绪。
听罢，温青柿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吃惊。
虽然他平时只和王小石走得近一些，但也清楚那位白愁飞和他们的关系不错，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叛出金风细雨楼。
也罢，反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就少掺和吧。
想到这里，温青柿转身将空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瓷杯和桌面相互碰撞时发出了一声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是突出。
苏梦枕一听便知道了，想必少年已经知道那些事情了。
这种事情他做得多了，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赤诚的温青柿相处得久了，他竟然会升起些许的歉意。
“你的腿没什么大碍。”
温青柿安静了片刻，似乎是在心里组织着语言：“只不过你的伤……一直都有的那个，再拖下去恐怕……”
他说的委婉，但这话苏梦枕已经听了太多遍，不少大夫都这么说过。
一开始苏梦枕还是怨天尤人，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
“我知道。”
红衣青年侧首咳嗽着，哪怕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没有开口让少年救他。
仿佛这么做，他们还是像之前一样。
温青柿深吸了一口气，难得恶声恶气：“再这样下去你可活不了多久。”
还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和苏梦枕说话，因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梦枕竟然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