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严重睡眠不足的江江,而且还是被这样很轻柔地摸着头发,就更想睡觉了,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回房间去睡。”
“一起吗?”
“一起的话你就不用睡了。”
江江刚才还在揉眼睛,一下子一个激灵,连忙道:“那我自己去睡了。”胖嘟嘟的白猫也不敢扒着她,乖乖巧巧地跟着她,其间还因为体重问题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麦考夫:为什么他养的宠物一点都不像自己……
第二天说是陪她一起去,但最后麦考夫还是没有出发,他并不想参与这么可笑的节日,在他看来宗教只是教化人的一种手段,并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地方,但他却很鼓励她出去玩。
他坐在沙发上,已经打开了报纸:“我在家里等你。”
“要不要让管家跟着我?”
他朝她挥了挥手,美人乖巧地低头,他给了她一个吻,语气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低沉好听:“没有这个必要,去吧,小女孩,一年一次的节日,好好玩。”
哇,突然之间对江江这么好,江江感觉有点毛毛的。
富江看了他一眼,确认没有什么危险的感觉之后,然后就出去。好久没有出门了,还有人提供出游资金,简直是很棒的一件事啊。
他看着富江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定定地看了一会,这才将视线转回自己手上的报纸。
管家安静地站立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报纸过了好几个小时却没有翻过一页。没有人比他更懂得眼前的麦考夫,他倒了一杯咖啡递给他,黑咖啡口感厚重香醇,“我想您会需要这个。”
外面已经开始下起雪来,很是美丽的雪景。在灰暗色的天空下宛如最后的亮色,美得惊人。白猫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景象,在雪地不停地打滚,要不是那双蓝莹莹的眼睛,还真是扑在雪地里也不一定找得到,如今被养得胖的像个球一样,难怪富江总是特别嫌弃的样子。
“真的不需要派人跟着富江小姐吗?”管家低声问道。
男人轻啜一口咖啡,开口道,“不需要。”话是这么说,这么多年跟着他的管家怎么可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向是比较口是心非,福尔摩斯家族的人都有着傲娇的通病,要不然那一张始终没有翻页的报纸如何解释。
麦考夫看着外面已经开始亮起的路灯,衬得这个世界越发的纯白无垢,让人觉得梦幻的美,忽然开口道,“我不担心她会不会逃跑,因为我知道她永远不可能跑的掉。整个英国都是我的地盘,她终究不可能逃得出这里。她已经是我手心的黄莺了。”
咖啡杯被转了一个圈,麦考夫道:“我只是想看看,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这个选择关乎他到底该怎么对待这个孩子,就算他再聪明,这个世界理智和情感在大脑中的区域也是互不干涉的。比起富江对待别人真心的任性肆意而言,他根本从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任性恶劣的小家伙。囚|禁,放任,亦或者说视而不见,她的地位终究和别人不一样,从未有过先例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思维宫殿中理智和情感也在纠结。
真是个,很麻烦的小女孩。
管家将一块慕斯蛋糕递给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总觉得富江小姐并没有……”他们相处的时间最久,很多事情他也看出了一二。
“我知道。”麦考夫打断他,看着咖啡杯洁白的杯壁。
聪明如麦考夫·福尔摩斯怎么可能不知道富江到底有没有真正爱上他,那双眼眸漆黑如墨,面对他时可以闪过很多情绪,或者说是惧怕,或者柔顺,或者任性,但始终没有爱意,不能这么说,准确来说这个孩子在情感方面稚嫩到现在都不懂得爱情到底是什么,喜欢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一味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