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过于敏感了,”好一会儿,威尔才淡淡地开口,“但这好像在暗示我,你知道我是谁,还知道我和温迪没有关系。而这让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问过我是谁,反而一直在问为什么我要抓你。”
杰西卡怔住了。的确,她认得威尔,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她飞快地在心理编织说辞,只是威尔似乎并不打算听杰西卡的解释。
“事实上,我请你过来,”他带着一贯的礼貌说道,“只是有一些好奇罢了。我早就听说了,你对夏洛克·福尔摩斯有着超乎想象的影响,我只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听起来威尔对夏洛克的现状很了解,难道他这几年都在监视夏洛克吗?
“你认识夏洛克?”杰西卡故作疑惑地问,“还很熟悉,对吗?”
“曾经是这样的,”威尔没有多说,而是轻巧地转回了刚刚的话题,“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除此之外,刚刚的你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让我有些害怕。其实在这个年纪,无谓的恐惧也很少来造访我这个快要入土的老人了,只是我总觉得你知道的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多,这让我非常费解。”
杰西卡咬咬牙,破罐子破摔地问:“那你和温迪是什么关系?”
“我会告诉你的,”威尔向来温和的声音如今却带着一丝冰冷,“现在我真的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考虑……什么?”杰西卡的心不住地往下坠。
“要不要杀了你。”
这像是一个不可更改的审判,随着威尔的离开而变成末日的丧钟。门“咔”得一声关上了,生机将被斩断的阴云立刻密布在了这个不大的地方。
杰西卡的手冷得像冰。她趴在地上,艰难地向门的方向挪动,撞上一堵冰冷的墙。她手脚不能动,只能用脸颊摸索着光溜溜的墙面,颧骨撞上了一个圆盘状的、坚硬至极的物体。
她想起了威尔那个故事,一个绝望的、濒死的男孩,挣扎着抓住了象征命运的门把,再也没有放手。
此时命运就贴在她的脸下,纹丝不动,对她的祈祷无动于衷。她从来都是上帝的弃儿,一次又一次从坟墓里重生的鬼魂,被死神捉弄不能寿终正寝的倒霉鬼。
可这一次,她还不想就这么结束。
杰西卡抬起酸胀的头颅,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突起的把手。头骨和金属碰撞发出闷响,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回音缭绕。
如果是丧钟,也要自己敲响。
她不断地砸着,做着最后一次抗争。门外似乎出现了有些响动,她不去想是不是幻听,只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门上撞去。黏糊糊的液体从额头流下来,连带着意识也越发模糊,她终于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
咔嚓。
门开了,沙沙的脚步声传来,仿若天堂的仙乐,或者地狱的哀嚎。
一双枯瘦的手在杰西卡的鼻尖流连了一下,随即她整个人被拖拽着,脑袋撞上了什么东西,彻底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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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根本不知道事情是这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在头顶手/枪的压力下,米勒吞吞吐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