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唇角就抿起笑意:“……所以,你们谁来和我切磋剑术?”
身后的赵琼芝赶忙拉住她的衣袖,凑近与她小声耳语道:“师姐,今日师尊唤我们来此,是叶师祖为新晋弟子指导剑术,让我们跟着观摩几眼。”
“师尊怎么没同我说?”陈晚杏不敢置信,面色顿时煞白,想起她来时师尊面上轻浅的笑意,就知道自己大抵是被师尊卖了,结结巴巴道,“我现在回去千竹峰还来得及么……”
“既都已经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听到沉玉书的声音,陈晚杏望了过去。
却见沉玉书与许祯卿一左一右站着,一个左脸肿,一个右脸肿,这青紫的痕迹虽未不影响二人的俊朗,可凭白在脸上挂了这两道彩,不可谓不引人注目。
别的弟子碍于二人的身份不敢说出口,陈晚杏却没有这么客气了。
她捧腹大笑,指着那二人的脸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沉师兄,许师兄,你们二人这是怎么了?”
洛白虽是不清楚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和事佬的本性,还是令他笑着打哈哈,将事情遮掩过去:“好了好了,两位师兄想来路上遇到些事情,晚杏你便不要追根问底了。”
陈晚杏可没理他,遮了遮唇,噗嗤一笑道:“你们该不是为了什么事情打了一架吧。”
什么事情?
沉玉书和许祯卿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自也不会多言,只是都默契地睨了眼站在弟子中间的谢锦茵,见她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肃静。”
男子沉稳的音色在大殿中回响。
这一声落下后,青衣男子从踏进殿门内,他宽腰窄肩,衣襟高至喉结之下,一身长袍虽将他全身遮盖得严实,却还是能令人看出他完美健瘦的身材。
于谢锦茵而言,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这样包裹得严实,才更让人想看一看,这长袍之下赤裸之时,又会是什么模样。
而待看清他的正脸……谢锦茵不由抿唇一笑。
殿中弟子瞠目结舌,一片哗然,哗然之后,却没有半个人敢再说一句话。
还是胆大辈分高的陈晚杏先出的声。
她看着眼前的叶沧洲,惊讶地瞪大了圆圆的杏眼:“叶师祖,你怎么把胡子剃了啊?”
叶沧洲被他这么一问,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狭长的凤目移开,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就这么开始扯开话题:“正好,今日你在,与我过几招给刚入门的弟子们看看。”
“啊……”
想到先前手臂练到脱臼,陈晚杏不满的撅了撅嘴,即便她是小剑痴,和叶师祖这般修为的剑痴对上,她有几条命可否不够用的,她是喜欢剑术,可不代表她能像叶师祖这样疯到可以没日没夜的练剑。
“这次,点到为止。”见她犹豫,叶沧洲又补充了一句。
“好吧……”
虽然陈晚杏面上流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她怀中墨玉剑却已做好准备,冷光一闪后瞬间出鞘。
少女将剑鞘随手丢进一旁洛白的怀里,单脚踩着长阶足尖一点,就提剑轻身而起迎了上去。
“嘿嘿,叶师祖,我近来新学了一招,你可瞧好了!”
——
晚杏:今天这一个个的是怎么回事?
琼芝: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茵茵:(了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