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醒来的时候,天刚亮,一起来他就看到了沙发上混乱的情况,各种痕迹留在这里那里的,要是被萩原研二看到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这样一想,他本来还算恍惚的精神瞬间就集中了,理智也慢慢回笼。
所以昨天他……到底干了什么?
竟然欲求不满地做了春梦吗?!
松田阵平仔细回想了一阵,怎么都不觉得那只是春梦。那种触感实在真实得可怕。
忙不迭地把沙发被套和地板清理完,开窗户通风后,松田阵平把东西晾出去就刷牙洗脸了,还没收拾清楚自己的所思所想,就被萩原研二打断了。
“小阵平!”对方的开门声很大,脚步更是熟悉得让人头皮发麻,“欸?这么早就起床了吗?唔呣,小阵平怎么突然洗了沙发套啊?昨晚吐在了这边吗?”
不过萩原也没需要谁回答自己,自来熟地推开了洗漱室的房门倚着门沿,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里沉浮着复杂的情绪:“小阵平——以后果然还是要我送你回来呢。”
松田只当他在说自己喝酒喝多了吐出来的事情,虽然昨晚他也没喝多少,但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吐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们今天出去吃早饭吧!我找到了一家很合适的店呢!”萩原研二一副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的样子,笑眯眯地提议道。
“哈?你又想干什么?”松田阵平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就被萩原研二直接拽上了车,一看目的地——波洛咖啡厅。
一时间他的头更疼了:“我记得你之前已经去玩过金毛混蛋了吧?那家伙要是再看到你,绝对会想要一拳头把你揍进泥巴里的。”
“小降谷才不会呢。”萩原研二得意洋洋地说,“毕竟他现在都是米花町的十佳好人了呢。而且——”他的手指拨弄了一下方向盘,语气带着一点低沉,“我听梓小姐说,小降谷最近好像谈恋爱了呢。真是不可思议啊,总觉得现在的生活好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又好像回归了正道。”
很矛盾的说辞,让松田阵平觉得莫名其妙:“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啊?是最近案子太多,你忙晕了吗,我记得部门里有个心理医生,要不你请个假吧?”
“啊啊,可能是吧,最近想的事情确实也有点多,说不定哪一天太累了,就觉得不动脑子也挺好的。”萩原研二没等松田阵平回答什么就换了话题,“已经到了。”
波洛咖啡厅在下午还算空闲,店里面基本也没什么人在,萩原研二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同期热情的欢迎声,然后——
“怎么又是你?”
如果不是后厨好像有人在,他这句话说不定还能更响一点。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直接拉开了帷幕,一双淡绿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些许的好奇,“啊是两位警官先生呀?”
松田阵平的瞳孔微微缩起,自然地问道:“你是这里的员工?”
萩原研二则是看了看安室透撇开脸后露出来的脖颈的一侧,眸光更沉了几分。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这么巧合的两个人都是同一个地方、同样的大小和形状受了伤吧?
“怎么可能。”平边暮擦了擦手,理所当然地解释道,“只是为了恋人所以打个下手罢了,要尝尝我的手艺吗?”
松田阵平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什么都反应不过来,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椅子上准备品尝平边暮做的小蛋糕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来着?松田阵平浑浑噩噩地回想着。啊,是平边暮邀请他们品尝手艺,对恋人的手艺确实需要认真点。
萩原研二的叉子在黑森林蛋糕上戳了一下,把自己几乎要溢出来的怀疑又按下了几分。小阵平的态度完全没问题。是他太敏感了吗?
他再次看了一眼托着下巴笑吟吟看着他们吃蛋糕的平边暮,垂下了紫色的眸子。
“对了,萩原警官。”
突然被叫的萩原研二一个激灵抬起头,就看到了平边暮温柔的笑容,一时间竟然感觉到了几分的尴尬——明明对方很正常,但是自己却一直在怀疑对方什么的:“欸?怎么了?”
平边暮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安室透和松田阵平疑惑的目光,满是歉意地请求道:“我有一些事情需要拜托萩原警官呢,不知道后天有没有空呀?可以占用你一个晚上吗?”
萩原研二愣愣地点了点头:“有吧。周日好像我调休。”
松田阵平只是皱了皱眉,没发表什么意见。虽然越过他这个恋人去请求他的幼驯染有点奇怪,但是是平边暮的话,做什么都是合理的对吧?
安室透自顾自地收盘子,对现在的情况置若罔闻。
气氛总有些诡异,但是萩原研二迟钝得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了笑吟吟的平边暮,尤其是那双淡绿色的眸子,完全勾住了他所有的心神。
如果是这个人的要求,无论是什么都会答应的。
平边暮笑了笑:“那就后天见吧。”
萩原研二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邀约。
平边暮身上的古怪就像是一种诱饵,但是他必须承认自己上钩了。
因为松田阵平是他的幼驯染,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莫名其妙被危险人物欺骗——他们是警察,任何的污点都会引致毁灭性的灾难。
但是当他推开门的时候,那句礼貌的问好就卡在了喉咙里。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也在。
不、不对,萩原研二昨天还专门确认过了松田和降谷的行程安排,他们一个在警视厅一个在波洛咖啡厅才对。
再仔细看,他就判断出了——那是人偶。
这更让他觉得毛骨悚然,要不是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恐怕都要怀疑这是什么巫蛊之术了,
“很逼真吧?”
走出来的平边暮穿着一套贴身的黑色西装,拿着一只没有蘸过颜料的画笔靠在客厅的墙上,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容。
事态超出了萩原研二的预料,但是夺门而出并不适合他这种喜欢搏一搏的性格,所以他故作轻松地开起了玩笑:“你还真是很喜欢安室先生和小阵平啊。”
“确实,他们都很可爱。”平边暮似乎对萩原研二的警惕反应毫无知觉,反而玩味地笑了起来,“所以有兴趣观看一场更有趣的表演吗?萩原警官。”
萩原研二不明所以,下意识就想要摇头,但是很快,一些奇怪的藤蔓就从四面八方突然冲了过来束缚了他的四肢!
“放心吧,不是真的藤蔓,只是用特殊材料做出来的道具,毕竟有些东西太粗鲁了,容易伤害你那脆弱的皮肤。”平边暮的画笔落在了松田的人偶上,细细勾勒着,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满意的作品一样。
萩原研二并不能理解平边暮诡异的说辞——常年锻炼的人的皮肤绝对不可能是脆弱的——
“啊!”他无法控制地尖叫了一声。
有奇怪的东西、从他用来排泄的穴口直接插了进去!
那一瞬间的快感实在是太过于激烈,以至于他眼角都泛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好羞耻!
平边暮置若罔闻地继续摆弄着人偶:“萩原警官,你知道吗?这些人偶跟本体是共感的哦?”
“只需要他们的一滴血和一根头发,就能制作出最合适的人偶,连着他们的神经和骨血。”
死疯子!
萩原研二捂着嘴,不想让一些害臊的呻吟声露出来,内心忍不住咒骂了起来。
“你肯定在心里骂我。”平边暮回了头,目光中带着些隐秘的恶意,“但是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要怎么惩罚比较好呢?”
他歪着脑袋,认真地看着青年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里流露出来的惊慌。
“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魅魔的生物呢?”
既然萩原研二是剧本里最早要死去的存在,那么把对方变成非人类也是一种维持平衡的手段吧?
“你到、哈、哈啊——”
不行,一句话都没办法说出来。
异物在甬道游走的滋味非常的奇怪,每一次触碰到内壁就会像电流一样,顺着脊柱冲到大脑,他的手脚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但是藤蔓尽职尽责地拽着他的身体,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让我想想,安室先生应该在准备中午的餐品吧?”平边暮轻轻点着人偶的额头,然后人偶就直接摔到了地上,“在后厨让他被酣畅淋漓地草一顿,一定很有趣吧!”
萩原研二简直要疯掉了,他无法确定平边暮说的话是真的假的,但是就他现在的情况,很难不怀疑那些荒诞的手段就是真的。所以他下意识就挣扎了起来,却让本来已经停滞的藤蔓继续深入了几分——
一种冰凉的液体被突然射进了最深处!
是模拟精液吗?
他几乎没办法思考了,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狠狠抓着藤条,目光涣散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平边暮笑了起来:“放心吧,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让客人围观他的裸体呢。梓小姐今天休息哦。”
他在说什么
萩原研二只是仰起头,几乎要溺死在这突如其来的快感中。
他似乎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又或许是别的什么错觉,总之渴求被插入的欲望不断被放大,那些古怪的液体本该顺着甬道流出来,却违背常理一样在他的穴道中滚动,每一下都刺激着温热的内壁,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液体似乎已经被身体吸收了。
小腹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很烫。
他咬紧了下唇,勉强恢复了一点理智,就看到平边暮拿着电动的按摩棒狠狠地抽插着跟降谷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偶的后穴,一下又一下,人偶好像鲜活起来了似的,竟然双腿夹住了平边暮的腰际,双手环抱着对方的脖子,精瘦的上身下意识地扭动着——
“啊、你、你再快点——哈啊、哈——深一点、这不够、啊!”
人偶叫得像是欲求不满的荡妇。
那不是降谷零。
萩原研二的理智在否认这一点,可是等他移开视线落在跟幼驯染一模一样的人偶身上时,下意识就是一个激灵,原本就敏感的肌肤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了贴着自己的每一寸外物,好不容易回笼的理性又飞了出去。
平边暮安抚似地跟人偶亲吻了一下,听着对方抑制不住的喘气声,目光游离在了萩原研二身上,笑容玩味:“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模样。”
面色潮红、目光迷离、小腹收紧,因为燥热甚至伸出了舌头,仅仅只是这么一段时间,就像是从汗蒸房中捞出来的人一样。
到底是还没到手的人更有新意,平边暮逐渐没了耐心,最后用道具狠狠插入一次,看着人偶射出来的动作后立刻把人丢在了一边,转手换了松田阵平,手指贴在青年的下巴上轻轻一挤:“你跟阵平的关系更好,不是吗?”
那只被搁置在一边的画笔又被拿了起来,平边暮恶作剧似地蘸了蘸萩原研二唇角的津液,然后涂在了人偶的大棒上,仿佛瘙痒一样轻轻拂动——
这是什么酷刑。
萩原研二这么想着,可是视线怎么都移不开,紫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逐渐主动的“松田阵平”和游刃有余的平边暮。
人偶立刻就有了反应,“松田阵平”夹紧了下面,试图缓解上涌的欲望,可是平边暮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一只手立刻就掐住了他的下巴,舌头灵活地钻了进去,另一只手则是抵住了他的肩膀,狠狠把人压在了地上。
萩原研二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
想要、想要吃些什么。
不是饱腹的食物,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这很诡异,就像是有一种非人的冲动,深深地扎根在了他的血肉里,让他没办法思考更多的东西,只能贪婪地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随着时间的流逝,跟藤蔓的接触就像刑具,磋磨着手脚内侧的皮肤,逐渐让人难以忍受。
放开、放开啊!
他的精神就仿佛要冲破这个约束自己的躯壳,好难受、好痛苦、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