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松开固定他脑袋的手,五条悟抓住了她。
五条悟迷瞪着眼睛看她。
嘴唇微张,又很快合上。
“是身体不舒服吗?”虽然刚刚没觉得他发烧,身上的体热应该都是醉酒后带来的正常反应,但还是当事人的反馈最重要。
最终,在寂静到只能听到呼吸的空气中,他说:“亲过了吗?”
“嗯?”过于跳跃的话题让由纪不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五条悟眼睫如同常年积雪的松枝微微颤动,“我都没有感觉。”
他看着她,目光潋滟,好似泡在融化的雪水里,“能再亲一次吗?”
因为醉酒的关系,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黏腻不清的含糊,声音又与平时相比变得低沉沙哑许多。
由纪还在咬文嚼字他含糊的句子到底在说什么,刚刚一直避开她冰凉触感的五条悟贴了上来,他闭上眼睛,微微歪过头,避免因为距离靠的太近使鼻子撞在一起。
她的嗅觉灵敏,随着闻不惯酒味而来的是她熟悉的五条悟的气味。
从少年到现在,他似乎一直没怎么变。
五条悟胸膛炙热熔化成的铁浆落在理智的天平之上,往另一侧歪斜,倾倒。他的身体也像是歪斜的天平,向她靠了过去,柔顺的银发此时凌乱,胸口的扣子被自己解开,理性也没办法变得整齐。
在嘴唇都快要碰到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她看到五条悟眉心皱起,死死咬着嘴唇,一副忍耐什么,十分痛苦的样子。
她想了想,轻声道:“卫生间就在左手边。”
她这么一说,意识不怎么清醒的五条悟才被提醒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用手捂着嘴巴,从床上起身,快步冲了过去。
因为他突然离开,具有弹性的席梦思因为少了一个人的重量消失在微微振动。
在五条悟离开之后,由纪放松了支撑身体的力气,后背躺在微微晃荡的床,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会。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舟小船上,正在等待满是波澜的湖面平静下来。
人喝的太醉,会容易想吐。
五条悟咒术最强,但酒量很菜。
由纪没有休息太久,立马下床起身去了卫生间,照顾醉酒的人是自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