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孩子说乱步挺聪明的,有什么不会的题问他他都能准确的做出来。”
“那他家为啥不把孩子送去读书?”
“所以才说奇奇怪怪啊。”
......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个夏季。
村妇们热的人手一把蒲扇扇风。
“什么情况?”中原中也怔了下,环顾四周,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的身影。
“别找了,他没跟我们一起。”江户川乱步语气平静的说道,眯眯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让他看起来和以往很不一样。
国木田愣愣的说道:“江户川夫人......乱步,你认识吗?”
江户川在日本是个并不大众的姓,所以国木田才会这样问。
乱步拉了拉帽檐,回以沉默。
村妇们的对话还在继续,她们就好像看不到有三个外来人正大光明的杵在她们旁边。
“母亲那边也没有亲戚吗?”
“反正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家有亲戚上门拜访。”
“我问过这个问题,江户川夫人说她从小是孤儿,丈夫和她是一个福利院的。”
“这......真是造化弄人,一家子苦命人啊。”
“没有亲戚,他们家孩子能去哪?”
“还能去哪,福利院呗!”
“天啊,真的太可怜了。”这位村妇联想能力比较强,此时红了眼眶,抬手默默抹掉泪珠。
国木田和中原中也难得默契的做了同一件事——转头看向耷拉着脑袋的江户川乱步。
从一开始,这位理应来说像猫一样的人应该翘起尾巴得意洋洋的分析情况,结果却是一言不发,沉默的让人不安。
“乱步......?”国木田不确定的喊道,眼神中透露着担忧。
中原中也也不笨,跟太宰治搭档了那么久,耳濡目染学会了太宰治的思考方式。
是所以,他提出了一个猜测:“这个世界是假的。”
看绿叶摇曳,分明有风吹过,他们却没有感受到风的凉意。再看村妇们热的淌汗,他们却连一丁点热意也没有。
包括嗅觉也失去了。
——不,不是失去。是本来就没有味道。
他们现在只能看和听,其他感官皆处于虚无,是以没有反馈。
“这是‘我’的过去。”江户川乱步终于说话了。“乱步先生的......过去?”国木田震惊的呢喃。
景象也随着这一席话发生变化。
宛如蜡融化流下粘稠的色彩......乡村小道变成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