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能把他喂趴下。
可结果是我举着勺子的手已经发酸,他还不满足地眨眨眼,一边吃一边用眼神示意我再来一块。
我:“……”
他食量。
到底是。
有多大。
感觉都不会有喂饱的时候。
结局以我生无可恋地捏手腕告终。
被喂得吃饱喝足美滋滋的西谷夕心情很好,抢着把所有盘子都端走,嚷嚷着“刚好运动啦千夏你就别管了”之类的话,钻进旁边的厨房。
我无所事事地坐着,捏着吸管玩,盯着桌面发呆。
愈发恍惚。
总觉好累……为什么……身体也重重的……
“啊对了,昨天都没有更新。”西谷夕的声音传来,“最近还在巴西,过两天翔阳约我一起打沙排玩,音驹的那位也要过来,要不刚好就拍——”
声音愈来愈远。
视线的最后,我只看见桌上的瓶子里插着一束开的正艳的花。
我说不出品种,只觉得充满活力与生机,很漂亮,让我想起冬天里那束隔着窗户递进来的小野花。
依旧是西谷夕送我的。
从过去到现在,似乎一直都绽放在我的生活里。
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我醒了。
我茫然地睁开眼,意识缓慢地恢复,好半天才想到这是西谷夕家里。
……我居然真的睡着了啊。
看来我意志力还是不够顽强。我懊恼地闭了闭眼,又睁开。
总觉得身上很重。
但怎么眼前是黑的。
我挣扎一番,眼前终于归于明亮。
西谷夕不知什么时候几乎整个人都缠在我身上,腿搭在我腿上,手则扒拉在我腰上,睡得正香。
热乎乎的,很有存在感,很适合冬天抱着睡。
我意识到刚刚眼前一黑是因为脸被埋进胸里了,什么也看不见。
我呆呆的:“……”
总觉得触感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好像做了什么梦。
忘记了。
我艰难地抬头看一眼窗外,天色渐晚。
……这一觉居然睡到了傍晚!!!!
我大惊失色,刚刚才苏醒的躯体不知从何生出力气,努力地挣扎一番,手脚并用地想要挣脱他:“快醒醒阿谷——都快晚上了……!”
万一等会遇到他家里的人我岂不是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