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他们打排球的要拉伸多久才算ok,便跟他说:“好了你就告诉我。”
排球馆里的钟没装新电池,停滞的时针和分针让我把握不了时间。
只是觉得貌似过了称得上“还挺久”的一段时间,西谷他好像还没喊停。
“……”压着压着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有次去乌野找他时在排球馆外看见的画面。
是西谷夕帮别人拉伸,也是压背。
但他没有用手,而是直接抬起腿弯曲着,小腿压在对方背上,游刃有余地朝下施力,看起来效率很高。
“…………”是不是我这样随随便便用手扒拉几下的效率很低啊。
我迟疑片刻,狗狗祟祟地转头四处看看,再度确认一番——场馆内除了我们便再无他人。
于是我站起来,试探性地抬起腿,轻轻压上去——
然后便眼睁睁地看到西谷夕在短短几秒内完成了倒下坐直站立一跃而起这一系列流畅动作。
脸颊也在一瞬间内变得比隔壁街那家变态辣火锅的辣锅锅底还要炽热。
西谷夕一脸心虚恍惚惊讶震撼地看着我,千夏你你你你卡壳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
“千夏你你你你你——”
还维持着弯腿姿势的我:“…………”
背对着拉伸时看不到脸还好,一看到脸和表情,我后知后觉地有些尴尬和害羞。
我刚想说算了的时候,却看见他闭上嘴,飞速转身坐下弯腰一气呵成,再度摆出之前的拉伸姿势。
身上似乎散发出神圣的光芒。
还很虔诚。
无声地表达了什么。
我:“……”
……明明平时也不是没有和其他部员一起互相压过背。
但现在好像完完全全不一样。
西谷夕垂着头,汗水顺着发尖滑落在地面,映出他的表情。
唇线紧紧抿着,紧张的神色难得显露在他脸上。
刚结束剧烈的运动,他只觉得像是有一团热气从下往上地腾起,飞快地攀上他的耳根,体温也升高些许。
而运动量比他少了许多的千夏不同,体温比他低一些。
但是——
“……”
仿佛是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那块隔着薄薄衣料相贴在一起的皮肤上。
是不一样的触感。
西谷夕看着又一滴汗水落在地面上。
背上……
感觉更热了。
我着实是个很奇妙的人。
有外人在时会觉得不好意思,但如果在场的是已经被我彻底纳入舒适圈里的人,作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