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日月先生,你这样做,光忠先生知道吗?
难道本丸内,只有光忠先生在坚持凌的甜品摄入量?
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谈话,但诸伏景光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下来了一点,找回了自己往日与长辈相处时的状态。
“三日月先生说笑了。”
诸伏景光将倒好的茶水轻推至三日月宗近身边,又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端在手中。
“您是凌最重要的家人,是我敬仰着的神明。能得到您的邀约,是我之幸。”
——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月野凌坐在膝丸搬来的软椅上,注视着绿发的付丧神又站回到了兄长的身后,忍不住说:
“膝丸,要不你也坐下来吧,我仰着头看你有点累。”
“阿路基,麻烦您严肃一点。”
膝丸正色道:“我和阿尼甲正在跟您谈很重要的事。”
月野凌歪头:“我很严肃啊~”
膝丸:“不,您……”
“呐,阿路基。”
髭切打断了弟弟未出口的反驳,以防话题被青年故意带歪。上身前倾,右手撑着下颌看着身边的青年,语气中充满了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没有人、妖或是神明,可以用感情来让青年在面对表白时松口,这一点,在几百年前那两只滑头鬼的身上,相继得到了认证。想要改变现有关系更进一步,只能由月野凌自己来主导。
可是在这几年里,他没有发现青年有任何开窍的征兆,就连在出委托的前一天,他在两人之间也没有感受到哪怕一丁点的暧昧之意。
所以,阿路基在这次委托里,到底遇到了什么?那只河神的能力,好像是幻术……
“不愧是第一个认识我的家人,还是哥哥切你最了解我。”
月野凌手指抵住自己的下巴,陷入了回忆:“我的话,应该是第一次跟景光出委托的时候吧?那次你们也在,我就不细说了。不过当时我不太理解那种感觉,所以没有往深了想……”
“就算是在此刻,我也能清晰地回忆起,那时景光为了让我更轻松一点,果断把外套脱下来套在了我身上时的神情。”
“明明没有毛绒绒的皮毛,可残留在衣服上的温度和气味,却能一直坚持到我们离开神隐空间。而且奇怪的是,在整个过程中,我竟然没有升起丝毫对包裹住自己的,别人气息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