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矛盾。”工藤新一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柳原月解释道:“我不能完全确定。但我认为,应该是有两名女性对凶手产生了影响。凶手仇恨第一名女性,以至于仇恨一类女性。可又有另一位女性在凶手的生命中十分重要,这使得他不忍心做出过分的举动,或者,是他不敢做。”
工藤新一:“不敢?”
“举个例子,比如凶手幼时一直被耳提面命要尊重女性,每当他违背的时候就会受到惩罚。等到凶手长大了,有自主能力之后,他的内心可能仍然充斥着童年时期的教诲,即便再愤怒失控,也会被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唤醒,无法做出‘出格’的行为。”
见到他露出了然的表情,柳原月继续说道:“这三名死者可以看做是某一种象征,年龄从十九到二十七岁,都是适龄女性。职业虽然各有千秋,但从事的都是创造性的工作,哪怕是仍是学生的死者b,也是在艺术系就读。她们与凶手私交甚密,还愿意为之隐瞒关系,说明她们在这方面的观念相对一致,至少在凶手看来她们是一类人。”
她抽出一张白纸,边写边说道:“基于以上几点,即便暂时不能找到最初的死者,但我们已经可以得到凶手的部分画像。
“凶手是男性。死者被害时并非立刻死亡,因此凶手需要有一定的体能制服死者。另外,死者均与凶手有亲密关系,在无资料显示死者的同性取向之前,凶手是男性的可能性极大。
“从作案计划的完整性与严谨性来看,凶手属于‘有组织力杀人犯’,社会地位不低,至少属于中层人士,可以获取年轻女性的信任,职业也应该和死者们从事的创造性工作有所相关。”
记录下这几点,她接着道:“凶手的童年不幸,大概率是单亲家庭长大。鉴于他对女性有尊重的心理,没有做出诸如强.奸之类的举动,可以推断抚养他长大的应该是他的母亲,或者某位女性长辈。而父亲的角色应该是缺席的,不会是死亡离世,更大可能是主观离开了母子二人,这才导致了他童年的过大压力。
“父亲是抛弃者的可能性很大,这样他的母亲会在抚养他的时候经常提起‘不要变成你父亲那样的人’‘长大后要孝敬我’之类的话,不断向他施压。而如果父亲是正常死亡,有生死作为依托,母子相依为命,凶手对母亲的爱会更加畸形一些,映射在死者身上也会更加变态。”
这些理论放在这个世界是完全崭新且陌生的,但工藤新一完全跟上了她的节奏,甚至在她说完之后立刻问道:“凶手对养育自己成人的母亲抱有又敬又恨的感情,他的母亲时刻约束着他,但这并不足以导致他在尸体上刻下签名。还有更重要的角色,对吗?”
柳原月简直被他的理解能力与思维能力震惊了:“对,接下来需要分析的是凶手第一次杀害的对象。”
她维持住脸上的平静,分析道:“我们需要明确的是,凶手并非出于‘黑发’‘薄荷’‘创造性工作’‘亲密关系’这几点原因杀害第一位死者。而是因为第一位死者,才有了这几点受害人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