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宫野志保叹气,“你的身体状况突发问题,不再稳定,那群老家伙就没有理由叫你去做实验了。”
“噢……这样,因祸得福?”
“什么祸福,”她都要被西宫月昳气到牙痒痒,“解释一下,实验?”
半响。
西宫月昳往后缩了一点,他身上还牵连着许多的管线,宽大的病号服下是一具格外瘦弱的躯体,脸也苍白,只有眼睛楚楚可怜地睁大:“你这不是都知道了嘛……还要我解释什么……”
“从小就卷进来又不是我的错,活下来并产生抗体也不是我的错……”
他低声嘟囔了几句。
“别生气呀,志保。”
宫野志保冷笑了一声:“我哪里生气了?”
哪里都像是在生气。
西宫月昳可不敢在这时候说话,他只能继续把自己伪装地可怜一点:“志保……”
“过去的事情暂且不提,现在呢?”宫野志保微微前倾身体,茶色的短发垂下,“你明明可以转正成为组织成员,为什么还回来默许实验的重启?”
她实在不明白,她挣扎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可以不成为砧板上的鱼肉,而西宫月昳明明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去摆脱最糟糕的境遇,却放任这种情况继续发展……
西宫月昳闭嘴了。
他只往自己的正前方看,垂着眼睛,怎么也不和宫野志保的眼神对上。
“算了。”
他听见宫野志保失望的声音。
“我从来看不透你的想法,你也不会因为我放弃自己的想法。”
“月昳,我只是不希望你……”
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来的时候,他困得要死,搭了波本的便车。
走的时候,他还是很累,仍旧遇到了波本。
“载你一程?”
“好呀。”
这车不坐白不坐,西宫月昳没成年,也不会开车,本来都想着从这里出去之后找个地铁回家了。
“我听说你昏迷了两天?”
“是的。”西宫月昳叹气,“你看,这就是熬夜的下场,不好好睡觉的话迟早会像我一样猝死的。”
“有这样咒自己的吗?”安室透额头滑下几道黑线,“你只是晕倒了而已。”
“晕倒也很严重吧。”
安室透从后视镜里瞥见西宫月昳,这人现在清醒着,就坐得很规矩,没有像上次那样坐着坐着就歪到一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