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他儿子几岁来着?
八岁?不不不,应该没这么大,好像是七岁?还是六岁?
但不管怎样,能在这个年纪觉醒术式,还是十影法,赞一声天才不为过,某种程度上,其天赋甚至比五条悟还要高。
禅院甚尔感受到一种巨大的荒诞感。
他靠在椅背上,抬头,目光虚无的落在天花板的某处,忽而又捂住脸低低笑了起来。
十影法,那可是十影法。
谁能想到,禅院家追寻的十影法居然会觉醒在他这个天与咒缚的儿子身上。
这小子好运气。
不过这么一来的话……
禅院甚尔敛起笑容,神情变得空茫又无聊,整个人忽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卸下拘束获得全部的自由的同时,也陷入了一种随风而去又无处可依的渺茫。
他转头看向窗外,今天是西伯利亚难得艳阳高照的一天,阳光热烈到了刺目的程度,蔚蓝的天空渺远空旷,低的仿佛一抬手就能碰到。
所以那小子今后无论如何都应该不会活的太差了,光一个禅院家就不会亏待他。
还凑合。
禅院甚尔想,拾起碎裂的瓶底,喝了口里面残余的酒液,权当祝贺禅院惠此后走上一条有别于他的道路。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低嗤笑一声,有些嘲讽般对着户川彻说道:“这小子运气不错。”
——不过既然觉醒了十影法,那禅院惠现在多半已经回到禅院家了吧。
户川彻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所以你赶快回来。”
“知道知道,”禅院甚尔有些懒散的应道,“不过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是我晚来一步那些高层就能被你当大白菜砍光了是吗?”
“不是这个原因,”户川彻叹了口气,“是惠快要上小学了,你作为他监护人需要来做些手续。”
禅院甚尔缓缓直起身,脑袋上的问号具象化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禅院家会让他上小学?”
户川彻脑袋上问号更多,“谁说惠回禅院家了?”
禅院甚尔双眸微眯,笃定道:“禅院家还不知道这件事。”
户川彻:“惠他不愿意去禅院家,所以一直瞒到现在。”
确切的说,是在他把禅院家的情况说到一半、还没来得及征求禅院惠的意见的时候,禅院惠就抿嘴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了——于是整件事不了了之。
户川彻苦口婆心,“所以你赶快回来,把小学定下来,有些好的小学手续还挺复杂,要花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