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场诚抱着奈奈子坐到长椅上,几米的距离,他走的很艰难。
夏油杰想要帮他,却最终没有伸出手。
但他哭得并不大声。
只是在流泪。
夏油杰简略的把刚才他所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包括黑田重一和诅咒师的推波助澜。
枷场诚好似听进去了,半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
还有一个诅咒师
他的声音很轻,像在喃喃自语,眼神也虚无着,不知道落点在哪里。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脖颈,最后融化在衣服里。
片刻之后,他说:其实我早就有预感了。奈奈子看起来柔弱,但很有想法。她说要去给由乃报仇,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就没想着会平安回来。
在他她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打算了去拥抱死亡。
没有人能让她回头。
这是她选择的命运,是她早已接受的代价
说着,枷场诚停了下来,垂头看向怀里的女儿:我早就知道她的决定了,所以即便是教祖,也无法阻止奈奈子。我早就知道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看到奈奈子
当奈奈子双眼闭合,没了呼吸,躺在他怀里的时候,枷场诚还是脑袋嗡鸣。
这是他的女儿。
是他生命的延续。
她像是一棵小草。
从村子里出来后,就逐渐舒展着自己叶片的小草,也许会在春天开一朵小花的小草。
她腐烂在了春日。
枷场诚:
他的眼泪似乎流干了,酸涩的眼眶提醒着他需要眨眼了。
他把奈奈子平稳的放在长椅上,替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
过于平静的枷场诚引起了夏油杰的担忧:枷场先生
没事。
我没事。
枷场诚背对着他,声音越正常,越透着一股不正常。
您不必担心我,教祖也不必担心我。我会好好活着的,一定会。
他说着。
枷场诚脸上带着微笑,替女儿编了两个漂亮的麻花辫。
身后的人没人能看清他的笑容。
也看不到他眼里的疯狂。
于是他继续说道:
而那些该死的人,也一定会死。
middot
回到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