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球很难,比托球难多了。至少桃沢月海这么觉得。
就这样断断续续练了两个多小时后,桃沢月海瘫在地板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假如说单人托球基本是靠臂力,那垫球,则是要双腿和双臂一起配合。
更重要的是,那个排球之前托在手里还轻飘飘的没什么感觉,但用手臂去接的时候,简直就像块铁一样重重砸下来。
桃沢月海不明白,她有点委屈,说好的不疼,权当按摩呢?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委屈来的很没道理。
是她自己说要学排球的,幼驯染们牺牲自己宝贵的时间来教她,她没理由挑三拣四。
但是太累了,也太疼了。
她手臂内侧已经一片红肿,有细小的血点浮出,明天一定会变成青紫色的。
夜久卫辅拿来了冰袋:“研磨,给桃沢敷一下吧。”
“谢谢夜久前辈。”桃沢月海没动,乖乖躺着让幼驯染帮忙处理。冰袋贴上来的时候,原本已经有些木然的手臂突然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没忍住呜咽了一声,缩了缩手,却被按住,孤爪研磨继续给她冰敷:“24小时之后再热敷,这个你应该很熟悉。”
研磨说得对,他们刚开始练排球的时候,别说这样的红肿了,扭伤,摔伤……什么样的苦都吃过。
大多数时候,都是找桃沢月海帮忙处理的。
所以黑尾铁朗说的什么当做按摩,她其实没全信,也做好了会疼的心理准备,但是预想和现实是不一样的。
只是垫球而已,怎么会这么疼?
研磨当时比这疼多了吧?他那么瘦小,每次训练完或者比赛后,甚至还会发烧,可是这些她都没有参与,排球是小黑和研磨的,不属于她。
桃沢月海鼻子有点酸,她从地板上爬起来,抱住了幼驯染。
虽然身高相差不大,但是研磨到底是男孩子,身形比她大了一圈。
小时候的三人组都不爱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一起各干各的,似乎没有谁会表现出脆弱,或者心疼这样强烈的感情。
后来长大了一点,就更加不会暴露自己的弱点。
哪怕是三人中最难搞的桃沢月海,因为性格内敛,在外人眼中也称得上是成熟坚强。
于是现在,几人都慌了。
“太疼了吗?这里有镇痛喷雾,喷一点就不疼了。”这是手忙脚乱的夜久卫辅。
“小桃别哭啊,这个喷雾很管用的!”这是灰羽列夫。
沉沉叹了口气,黑尾铁朗也蹲下来:“好了好了,去吃辣咖喱吧?说好的要请你。”
“啊——真不知道你这家伙怎么会喜欢辣口的,明明甜咖喱才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