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是不一样的。
在他手里,这把名贵而沉静的刀,不过是观赏的玩物,而在少女手里——变成了十足十的凶器。
初回忆起太刀划开的那一道冷光,刚刚被忽略的痛感就迅速地蔓延了开来,他只感觉脖颈发寒,好像有一条细线,黏腻的从肌肤切到血管,削掉了骨头。
当时手执着太刀的少女,面无表情的走进。
刀尖的寒光,与眸光几乎是一样的冷漠,精致的面容上并没有犹豫或是痛苦的神情。
甚至还带着微微解脱的意思——
‘我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所以哥哥……我们回家吧。’
红发的少年额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看着身后依旧抱着衣服、乖巧温顺的少女,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就在之前,他很确定——
他被对方直接一刀、斩断了头颅。
而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半月前的时间点。
少女还没有请假在家,身上也没有纠缠上那种轻而易举地令人发狂的魔力。
一切都还有救的时候。
但问题是——现在他只想逃开这里!
正当御子柴実琴只觉手心都是细汗的时候,卧室的门却被推开了。少女乖巧地站在门口,攥着衣角,歪着头看他,略尖的耳朵和周身的藤蔓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姿态甜美的极其自然。
她微微笑了起来:“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红发的少年僵硬的回过头,他手里还拿着那把被少女嘱咐过要好好保存的太刀。
刀尖在光影的错觉下,反射着不详的冷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顾婉婉姑娘的地雷,睡前给你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御子柴実琴
红发的少年僵硬的回过头,他手里还拿着那把被少女嘱咐过要好好保存的太刀。
刀尖在光影的错觉下,反射着不详的冷光。
柏白正仰着头冲他笑,“哥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呢?”
乖巧地站在门口的少女,姿态甜美而动人。
单纯看这个画面,全然想不到她下手的时候,动作有多么果断干脆。
似乎还能感觉到之前有一条细线似得,黏腻的从肌肤切到血管,削掉了骨头的恐怖触感。
如果美人都是这样温声细语的就能置人于死地,那么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更恐怖的是,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全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连基本的道德观念都没有建立成型。
她承认自己有罪,但却觉得自己是没有错的。
奇怪的逻辑——没有章法。
柏白的视线在瞥过太刀的一瞬,有些僵硬。
她垂了垂眼睫,讲出来的话一样很好听,但是有点异样的感觉。
——“哥哥,是想起了什么吗?”
红发的少年只感觉被绷紧的神经快要扯断了,他攥紧了手指,拔出了太刀,雪亮的刀尖对向了茫然的少女。
“走、走开啊你!别过来!”
声音里带着颤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的样子。
“……”
柏白静静的看了他一眼。
一阵沉默之后,她走出了房间,体贴的关上了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