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了。”见劳拉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手势没变,恩佐摊了摊手无辜地表示真诚。
劳拉稍稍点了点头,算是信了他,然后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儿子的踪影,“迪诺呢?”
“让他去地下室继续干活去了。”恩佐用眼神示意了下地下室那边的入口。
“哦。”劳拉倒是没有表示什么异议。
“哟,我以为你会心疼那小子呢?你不是一直都那么宠他吗?”
“男孩子不需要那么娇气,我养的是儿子,又不是小公主。”
“所见略同。”
“好了,晚饭已经做好了,叫迪诺上来吃饭吧。”
……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不消片刻便洁白了整个天地,月光下闪着动人的银光。
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外面的景色却是看得不真切,窗玻璃上已蒙上了一层哈气。
晚饭后,迪诺站在窗前,小孩子总是喜欢遇到一点有意思的东西便会生气好玩的兴致。伸出手指,划开那些哈气,画着简笔画。
“你在画什么?”恩佐闲适地晃悠到迪诺的身后,看了半天儿子用手指在窗玻璃上画的东西……也没看懂。
迪诺扭过头,仰视着身后站着的父亲,“是安翠欧,我在画安翠欧。”
恩佐又仔细看了那副简笔画半晌……抱歉,恕他眼拙,他实在没看出那是乌龟。
伸出胳膊,用手指就着儿子的那画添上了几笔,总算是像那么回事了。
站在后面,整个身子都覆盖住了前面的迪诺,似乎将那小小的身躯全部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下。一时间,心里也划过了一丝别样的情绪,记得之前哪次,和迪诺站得这么近的时候,小家伙的个头才堪堪过了他的膝盖,而现在,眼看着要到他的腰部了……小孩子果然长得很快啊。
再过个十年,估计就能与他比肩了吧。到那时,也不再只是个小家伙了。
这时,那个算是成型了的简笔小乌龟旁,又被添了几笔。
已经收拾好厨房的劳拉走了过来,用手指在一旁写上了“安翠欧”这个名字。
“你写的这是什么?”恩佐指着“安翠欧”前面的那几个字母问道,他有些看不懂。
劳拉耸了耸肩,“丹麦语的‘我的朋友’。”
听罢,恩佐也不甘示弱地用自己的母语意大利语在另一边把这个词组写了下来。
接着,劳拉又用瑞典语写了一遍。
恩佐也立刻有用法语写了出来。
然后又是一个用挪威语,一个用西班牙语;一个用法罗语、一个用葡萄牙语。
两个人像小孩子似的,劳拉用自己所掌握的北欧斯堪的纳维亚语支的语言,恩佐则用自己南欧人所熟练的西罗曼语支的语言较着劲。
片刻后,原本又打算在玻璃上继续写什么的劳拉停下了手指……怎么感觉自己跟他的相处方式越来越幼稚了,简直越活越回去。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劳拉率先停手结束这场幼稚的小游戏。
白天坐了好几个小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