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玦分明还是个孩子,才活了她人生的一点点儿,可语气又像是走了人生泰半,阳光下的模样精致又脆弱,看着很让人心疼。
穆梁丘不忍心,开始怀疑他掺和进着孩子的事情到底对不对,又怀疑孔泽瞿这样到底对不对。
“你给我说说她的事儿呗。”
“谁?”
“……一直和孔泽瞿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玉玦知道孔泽瞿是个冷情的人,可是又长情,跟着他的人都是十几二十年的人,非时间不能得了他的信任,女人尤其是这样,昨晚看两人说话和举止,非十年二十年不能成那样的。
穆梁丘一点儿都不想说的,他看着玉玦长大,小姑娘也会和自己说女孩儿的心事,若是他说在她还没有见过孔泽瞿的时候柳胭脂就已经跟了孔泽瞿,真是有些说不出口。
于是就三两语说了个大概,末了说“大哥到底是个生心健康的男人,那些……免不了的。”
“我知道。”玉玦又低低应了。
“她叫什么名字?”
“姓柳,柳胭脂。”
“名字还挺好听的。”
穆梁丘别眼,没敢继续看着玉玦,倘他是个女人,他会嚎啕大哭。
病房里又安静了好一会儿,半天了,玉玦又说“听南生叔说他要结婚?”
“嗯,”
“还真是快呢。”玉玦讷讷。
穆梁丘看玉玦,玉玦的眼睛老是雾蒙蒙的,这会儿却像是水洗过的一样清亮,只是脸色真的苍白,眼睛清亮又有些无神。。
穆梁丘真的开始讨厌孔泽瞿了,不由自主问“恨大哥么。”
玉玦努努嘴,有些犹豫,半天了说“舍不得。”仿佛她的劫难就是遇见他,压在心底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舍得。
穆梁丘狠狠的吸了口气咽下那股子难受劲儿,揩了揩玉玦的脸蛋,末了使劲儿捏了捏玉玦的脸蛋“傻丫头。”
玉玦睫毛湿湿的,没说话。
有些东西怎么想都想不透,为什么就在某个人身上执着,或者就对某样儿东西有了执念,就跟那些个恋物癖一样,人家对某个东西执着,她却是这么些个年一直在一个人身上放了全部心神。
穆梁丘走后,玉玦躺床上拉了被子包住自己,孔泽瞿要结婚了,她以后到底要怎么过活,好像浑身的脏腑筋骨都被抽离了,心里空落落的发虚。
孔泽瞿做什么事都讲求效率,一旦决定好了,雷厉风行立马就要干了,连说结婚也就要立马结。只是说是要结婚,临了了又不知为什么节奏缓了下来,连酒店什么的也不要人定了,先前孔南生定的那些要请的宾客也都不需要请了,说是几天后就该结的,却是突然间没有风声了。
孔泽瞿要结婚,柳胭脂是不知道的,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孔泽瞿要结婚,从那天半夜孔泽瞿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