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炎帝牛首人身,亲尝百草,刀耕火种自他而起,与黄帝共为中华民族人文初祖。
我还是个牛妖。
我说:“去。”
“所以阴间其实是有节假日的?”
“谁跟你说没有的?”
没谁。只是我看到朴重吉那个工作狂,除了勾魂什么都不干,没有任何娱乐,以为没有而已。
疫鬼带着我去了位于第五殿旁边的供养阁,不少鬼魂排着队进入,等着领取阳间后代给烧的纸钱、衣物、供品。
都是今天是祭日的鬼魂,有的满载而归,有的却满怀期盼地进入,垂头丧气地出来。
很正常。普通人很难知道高祖之上姓谁名谁,更何况是祭日。
“虽说阴间的鬼有500年阴寿,但却鲜少有真的待足500年的,就是因为这个。彻底被人遗忘,才是真正的消失。走,去供养阁后面的小广场,我带你涨涨见识。”它说。
我们去的时候,祭典早就结束了。歌唱和舞蹈表演没得看,只剩一些鬼魂游客在一家家摊贩前流连,以物易物的都有。
这下我知道为什么祭典在供养阁后面举办了。
我稍作联想:“好像地坛的庙会。”
疫鬼说:“是啊,不然呢?你以为地坛就不办祭典啊?”
办办办。我吃着它买的糖葫芦,吃鬼嘴短,不好说什么。
逛着逛着,我被一处拔河比赛场地吸引了注意力,不为别的,就为参与比赛的双方是一鬼一牛。
那鬼我还认识。
李家的二叔公,直到死为止,他都待在华国bj,没回h国,可见与李家本家怨恨之深。
我还在围观人群里发现了朴重吉,于是朝它的方向招手,把它引过来。
“我以为你不是在拘魂,就是待在‘走马灯’的办公室,竟然会来这里。”我说。
“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来这里,看一看那个满心悔恨的后代是不是还在坚持与牛拔河,赢得后代一年的福运。”它指着我二叔公说。
“你的后代?”我嘴里的糖葫芦酸得我直吸口水,眼神发直。
“是的。”它眼含笑意地看着我,“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胡说!”我根本不想它在我这里“超级加辈”,“你是全州李!不是庆州李!你还说过,什么天祖、烈祖之上,不会管曾孙以下……反正大概就是这意思。”
“我双标,不可以吗?”前世叫李芳雨的男人得意道,“我的女儿嫁给了李叔亩,后面的需要我背给你听吗?虽然曲折,但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