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爸爸慈爱地把他搂在怀里,给他唱cx童谣。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棵桂花树,白兔在游玩……”
《小白船》!我悚然一惊:老汉!我是白,但这可不兴唱啊!
tbc.
修改bug。
第114章入梦(下)
上一世,《隐秘的角落》里的张东升这个角色给我留下了阴影,同样给我留下阴影的,还有插曲《小白船》,每一次响起,就代表有人要死。
自这部剧播出之后,谁邀我去爬山我都不去。
毛父唱着《小白船》,唱着唱着,音调就不对了,而且断断续续的,艰涩无比,如同留声机唱片卡死。
“桨儿桨儿看不见,船上也没帆,飘呀飘呀飘向西天。渡过,那,那条银,银河水,走向云彩国……走过那个云,云彩国,再向,向哪儿……去……”
然后我就听见了毛东廷的小声抽噎。
我心生好奇,拨开了大腿上的毛发。
我把毛盖了回去。要不是顾及到毛东廷也还在我大腿上,我能当场跳一段激光舞。
“在,在,那,那,遥远的……地方,闪着……金,光,晨星,是灯……塔,照呀照……得亮,晨……星是灯塔,照呀,照得亮……”
我看着毛父和毛东廷所在的位置,只觉得千万只虫子在我身上肆虐。
朴锡民曾经说我的白色长毛披在身上,像以前渔民用的蓑衣。以我如今9米多的身高,腹部的毛又层层叠叠,为毛东廷父子遮风挡雨绰绰有余。
刚才我们已经飘出了那片积雨云,天上的月光从头顶洒下,视线范围内的任何情况都清晰可见。
而我所看到的毛父,已经呈现腐烂、膨大、变形的巨人观。
但他还怀抱着自己的儿子,对死亡的状态丝毫不觉,继续为心爱的儿子唱着歌,想将儿子哄睡。
前面说了,我所见的,都是毛东廷见到过的,所以,毛东廷才会哭泣。
毛东廷做过多少次这样的梦了?一面怀念,一面恐惧,所以闭着眼,不愿也不敢面对。
我的心狠狠一抽,默念了一遍造梦的咒语。
等我鼓起勇气再度掀开我大腿上的毛,看到的就是正常人模样的毛父了,他还一脸疑惑地仰头看着我,大概在想,我为什么掀开毛发。
“……”我说,“我也想唱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