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走,毛泰久也要走,只对我说:“俊秀,我会联系你的,别不接电话。”
徐仁宇似乎有了秘密,没有停留,也说下次再约。
包间内还剩下我、都贤秀、郑巴凛、姜耀汉。
郑巴凛朝我伸手,我把灰老鼠放回他的手中:“你捆着它的嘴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取决于别人想对我干什么。”郑巴凛把灰老鼠往书包里塞,离得近了,我才发现原来书包里有个小小的宠物笼子。他给笼子上了锁,说:“这次是给你面子,下次再看到那个懒洋洋的、穿船袜的家伙,我就解开绳子,让老鼠抓破他漂亮的脸蛋。”
“……”我:“……谢谢啊。”
除了这个我竟然无话可说。
郑巴凛说:“不用客气。”
都贤秀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了。
他上下看了看我,问:“你身边都是我们这种人……那么你是喜欢集邮吗?”
“啊?!”这结论简直震惊我全家。
“看来不是。那还能活久一点。”他走了,背后的书包一跳一跳。
姜耀汉除了灰老鼠在包间地面乱窜的时候从座位上起来过,其他时候雷打不动,现在也是,等别人都走了,才问我:“还吃不吃?”
我说:“吃。”
来都来了,碳也烧了,菜也上了,我不可能不吃就走。
而可怜的他则是因为家里的那位乳母做饭难吃——虽然一片好心,但是对自己的手艺如何一点儿数都没有,看到他不吃,还以为是对她哪里心怀不满。
我和姜耀汉这顿饭吃了一个小时,只顾大快朵颐,全程无交流。
等我们走出烤肉店,正打算逛逛街、遛遛食,却被毛家的车喇叭吸引了注意力。
和姜耀汉道别后我上了毛泰久的车,问他:“泰久哥一直等着啊?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你不饿啊?”
毛泰久摸了摸嘴唇。
这是他正在兴头上的标志性动作。
什么兴头能让他等我这么长时间?不太妙啊。我连忙挺直了腰杆,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