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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综]高杉君的忧郁作者:浮云素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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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高杉君的忧郁

作者:浮云素

文案

据说高杉君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据说高杉君是一个喜欢艳丽事物的男人

据说高杉君是一个内心住着小野兽的男人

据说他风流成性,知己三千

据说他天纵奇才,麾下无数

据说他文艺风雅,诗文长存

高杉君很忧郁,他真的没有这么多“据说”

他只是个内心住着小野兽的普通中二罢了

内容标签:综漫原著向

搜索关键字:主角:高杉晋助┃配角:┃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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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

在大人眼中高杉君是个聪慧过头的孩子,别的孩子才能翻身他就已经能在榻榻米上爬个几步远了,小婴儿尚在牙牙学语他却已经能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就连一般孩子时常出现的嚎啕大哭在他身上也没怎么出现过,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安静的,安静到了沉默的地步。

若生在平常武士家,他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长子,在万众瞩目下长大,顶着一身的光环,身边充斥着赞誉,但在高杉家他只能顶着父亲越发愤恨的眼神,像个透明人一样默默地长大,连仆人都不敢随便和高杉君说一句话。

如果是普通孩子估计早就成自闭了吧?看着眼前粗糙的吃食,高杉君拿起了筷子,他才5岁,手指只有短短的一截,却已经能将筷子拿得很稳了,甚至在开吃前还道了声:“我开动了。”

虽然早就习惯了这种涩嗓子的粗粮,高杉君还是在心中默默地诽谤他现在的父亲:到底要多大仇,才会这么虐待一个小孩子啊!

显然高杉君不是个普通的小孩子,虽然没有前世的记忆,但是在那副皮囊下有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如此健康地成长下去。

高杉君从小就没看过他的母亲,所幸在他很小的时候那些侍女说话并不太避着他,他才能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他的身世。

母亲是三船家的独女,嫁进高杉家时高杉家还是上层武士家族,对上逐渐没落的三船家,虽说是高攀但也在可以接受范围内,但也不知怎么的,高杉家在这一代家主手上竟然以极快的速度没落了下去,前两年还惹怒了藩主成了下级武士,年俸禄200石,若不是祖上还略有薄产就连表面上的体面都维持不下去。

但三船家却正好相反,虽然子嗣凋零,到这一代只剩下一个独女,但这女子却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少女时期虽然显山不露水的,但婚后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三船家迅速地壮大了起来,而且对夫家毫不留情面,连高杉家在长州藩的祖宅都一并接管了过去,虽说还署着高杉家的名字,但内里却完全变了样。

那位小姐极讨厌别人称她为“高杉夫人”,对外一律用的是“三船夫人”这个称呼,在生下高杉君不久后就一直住在长州藩的祖宅,和高杉春树的这段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如果这么讨厌高杉的话为什么还要生下自己呢?高杉君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据那些侍女所说三船夫人以前也是柔顺的性子,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忽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高杉君显然就是这段悲剧婚姻的最大受害者,作为长子不仅没有受到应有的待遇,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证,其他家的孩子在他这年纪早就开了蒙课学习汉学和基本的刀术了,而他却每天像个幽魂一样的在宅子里游荡,连书本都极难见到。

高杉君放下了筷子,心里不住叹了口气:他这“父亲”,连个吃软饭的工作都做不好!

听那些侍女说,三船夫人一直都很想亲自教养高杉君,但高杉春树却将他扣着不放,不仅如此,还用他来赚取每年高杉家的基本开支,在这种情况下高杉君却过得连一般下人都不如,也真是让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默默地回想了一下今天的计划,在吃完饭后去院子里溜两圈消消食,然后进行一些基础的体能锻炼,运气好的话还能去塔子夫人那里听两首和歌。

高杉宅占地面积不小,即使是高杉春树也不能一整天都盯着高杉君,塔子夫人管理的那个院落更是鲜有人烟,也正是托这个福才让高杉君找到了学习的机会。

高杉君今天去的有点早,塔子夫人正在拿着扫帚扫地上的落叶。

“今天来的有些早啊,小少爷。”塔子夫人看了看立在院落一脚的日晷,笑着招呼了高杉君。

“塔子,”高杉君小跑步到了女子身边,“今天还念和歌吗?”

“好吧。”塔子笑地很温和,眼角泛起了细纹,不仅不显老态还带有一股成熟女人才有的韵味。

塔子并不年轻,和她同岁数的女人一般都做奶奶了,但不知什么情况,她却一直一个人守在这个小院里,连个亲人也没有。

“今天就念能因法师的和歌好了,”塔子捡了根枯树枝在松软的泥土上比划,口中还轻轻吟诵,“秋风瑟瑟,三室山的红叶,翩翩飞旋,龙田川的清流,被染成了锦缎。”

塔子念得和歌基本都出于《小仓百人一首》,不仅仅是和歌本身的内容,连其中的典故以及作者的事迹她都能全部说出,而且她写了一手极有风骨的好字,想来她年轻时也一定是大户人家极有教养的小姐。

“呐,塔子,”高杉君看了看圈住院子的高墙,“红叶是什么样子?”他觉得自己前世应该是看过那种叶子的,巴掌的形状红彤彤的颜色,秋天时映着天空就像火烧云一样美丽,但回想起来却没什么实感,毕竟他在这5年中可从未看过枫叶。

塔子的笑容更加温和了,但其中却没有流露出同情或是悲悯的情绪,她只是普普通通地向高杉君讲述着枫叶的样子:“红叶的形状很精巧,就像小少爷你的手一样,但颜色却比火炎还要深上一点,若真要比较的话大概就是晚霞的色彩了,等到深秋的风吹过,就会簌簌落下,将整片土地都映红了。”她顿了一下摸了摸高杉君的脑袋,“小少爷以后一定能亲自看到的。”

“你见到过红叶飘落的情景吗,塔子?”高杉君听她讲得真切,不由地接着问了下去。

“年轻的时候见到过。”塔子轻声回应,却没有将这个话题展开,高杉君也知趣地不去追问,塔子向来不提她年轻时候的事情,那对她来说是禁忌一般的存在。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你还想看看红叶吗,塔子?”高杉君见塔子惊讶地看着他,不由地扭过头去,“我说的是‘如果’。”

塔子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揉了揉高杉君的头发,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她将视线转向了自己刚才写的那首和歌,默默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高杉君趁机用余光打量塔子的面容,虽然经历过沧桑,但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娇美的样子,那是一张看着就能体会到对方温柔本性的脸。

“如果记下了写法,就先回去吧。”过了一会儿塔子醒了过来,她瞥了眼日晷,对高杉君如是说道,虽然高杉君偶尔能抽空到她这来坐一会儿,但时间久了还是有被高杉春树发现的可能,到时候倒霉的不仅仅是高杉君本人,还有塔子。

“我下次再来。”高杉君也意识到他在这呆的时间有些久了,一跃而起,急匆匆地往回跑,他在院落的拐角处不经意间回了下头,看见塔子依旧端坐那那里,姿态优雅而凌冽。

他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是不是也会像塔子夫人一样优雅呢?这个问题从高杉君的脑中一划而过,虽然他从未承认,但塔子夫人身上有着他对母亲的一切幻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一位优雅美丽却十分坚强的女性。

但是所谓的“下次再来”竟然没有实现的机会了,在高杉君回去不久后他那个父亲就脸色铁青地来到了高杉君的房间,身后还跟了一个奇怪的侍女,那个侍女虽然穿着花纹朴素的和服,但其中的料子却与常人家下仆的完全不一样,再加上通神气派说是小户人家的小姐也不为过,更重要的是她那张熟悉的脸,

塔子?!高杉君瞳孔收缩了一瞬,熟悉的称呼差点就脱口而出,还好他忍耐住了,高杉君趁父亲没注意时细细打量了对方,才发现她五官和塔子有细微的不同,而且她比塔子要年轻太多了,但她身上那种温柔的感觉以及知性的气质却与塔子如出一撤。

“贵安,小少爷。”那个侍女一见到高杉君就行了一个最高规格的跪拜礼,她伏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榻榻米,在高杉君接受了她的问安之后才抬起头来。

“我奉三船夫人之命接小少爷回长州藩的祖宅。”那个侍女完全没有估计高杉春树的心情,她的眼里只有高杉君一人。

相当忠心的侍女,高杉君默默想到,不过显然只忠于他母亲一人。

“你叫什么名字?”过了半响高杉君才开口问道,他声音清冽,完全不似一个5岁的孩童。

“回小少爷,我叫阿羽,羽毛的羽。”阿羽恭敬地回答道。

“你在母亲身边的职位是?”高杉君接着追问。

“是贴身侍女,少爷。”

这会儿高杉君是真的有些惊讶了,毕竟阿羽也就是十多岁的样子,没想到已经有这么重要的职务了。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最后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车马早已备齐,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动身。”阿羽显然是有备而来,高杉君终于理解到他父亲铁青的脸色是怎么来的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高杉君长舒一口气,回答道。

在走出那个关了他5年的大宅时,高杉君神差鬼使般地回了下头,却没有看见塔子夫人的身影,他所看见的就是那栋大宅渐行渐远,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第2章二

“咔嚓”车轮压过树枝,发出一声脆响,马车也因为这个小插曲微微晃动了一下,透过车帘高杉君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连绵的树林,他们的车队已经在这林子里停留两天了。

这个蕃国内有这么大的林子吗?高杉君有些奇怪,在他固有的印象里土地这种东西应该是十分珍贵的,大片无主的空地更是极难见到的,就算在这个时代也应该如此才对。

“阿羽。”高杉君喊了声侍女的名字,没两分钟,侍女就掀开帘子进了马车内间,高杉君所在的马车可以说是一个移动房车,高杉君居内间,而为了方便起见,作为贴身侍女的阿羽居外间,不过高杉君其实很不适应对方的服侍,毕竟他也不是那些五体不勤的公子哥。

“小少爷”,阿羽跪坐着,脖子微弯,露出一段美丽的弧线。

“我们现在在哪里?”高杉君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请您稍等,”阿羽这样说着又合上了帘子,过了一会儿进来时却抱着一张很大的图纸。

那是一张地图,这个年代十分稀有的地图。

“这种东西不是只有蕃主才能有的吗?”虽然高杉君念的书少,但该有的常识却是一点不少,因为蕃政割据的原因,各个蕃间几乎没什么往来,这种几乎覆盖了整个日本的地图,怕是连一般的蕃主手上都没有。

阿羽神秘地笑笑:“因为是三船夫人啊!”所以不仅仅是地图,若是有世间的奇珍异宝也不稀奇吧?

那位夫人本身就是奇宝,说是是这个战乱年代最大的奇迹也不为过。

“是吗。”高杉君不置可否,转而细细打量那张地图。

也许对那位母亲的评价要更加提高一点,高杉君暗想。

“我们是从江户出发的,”阿羽指向了地图上的一块区域,“而目的地是长州蕃”,纤纤细指在土黄色的图纸上滑动,色差愈发明显,而阿羽的手指也显得愈发白皙,“现在我们在这里”,她的手指停留在了江户外的一块无人区。

“这是哪里?”高杉君眼尖地看见了一块标注着“危险”的地界,与他们所在的无人区很近。

“攘夷战争的主战场,”阿羽还是微笑着,与她说话的内容完全不同。

高杉君想他知道为什么这地方没有一个人了。

“请不要担心,”阿羽微微直起了身子,“虽然我们人不是很多,但绝对能将小少爷安全护送到长州蕃的。”她很自信,虽然语调恭谦却不带一点弱气。

阿羽说的确实不错,她们这一车队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三船夫人的私兵,个个都上过战场,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就连看上去弱不禁风的阿羽在指腹与虎口处都有一层厚茧,显然她不仅是个刀术高手还有一手精妙绝伦的枪法。

一车队的人在这山林中又停留了好几天天,但除了高杉君略有些疲惫以外,其他人都没露出疲态,反倒是神采奕奕,不仅如此,那些配着刀枪的护卫还总能打到一两只小动物,给车队加个餐。

今天他们也收获颇丰,有一头牡鹿还有三只灰兔子,子弹洞穿了他们的脑袋,全都是一枪毙命的伤口。

因为严苛的等级制度,高杉君是不会和仆人在一起吃饭的,他只是从帘子的细缝中打量那些正在烤肉的护卫,顺便等着阿羽将烤肉呈上来。

“!”也不知听到了什么动静,那些护卫全都站直了身子,他们迅速将刀枪抽出,拿在手上,所有人都按固定的站位护着高杉君所在的马车,而阿羽更是利落地上了马车,将高杉君护在内室。

阿羽是忍者?高杉君有些惊讶,虽然他从未见过真正的忍者,但阿羽那轻盈的姿态却无端让他想到了那些暗杀者,仔细看来虽然阿羽一直穿着和服,但在细微之处却有着改动,恐怕也是为了行动方便吧?

“请不要出声,小少爷。”阿羽压低了声音,脸上也不带一丝笑意,这样看起来,她与塔子夫人除了相似的面容外就没什么共同之处了。

还真是副暗杀者的样子,高杉心里想到,虽然阿羽就在他面前,他却没有从她身上感到一点活人的气息,再加着她奇特的站位,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树枝动了两下传来了“沙沙”的细响,过了一会儿从树林中走出了一个有着灰色长发的青年,不对,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有着乱蓬蓬卷发的小孩,那孩子的年龄估计也就和高杉君差不多。

那青年看着护卫们敌视的样子却完全没有被吓到,他只是弯了下眼睛有些困扰地挠了挠脸。

“虽然是我打扰了,但也不用放这么大的杀气吧?”他空出的右手拍了拍腰上的佩剑,“我只是一个带着小鬼游荡的普通青年罢了,没什么恶意啊。”

普通青年能跑到这种战场旁的鬼地方,还顶着这么大的杀气自由谈笑?高杉君觉得那男人说的也太轻巧了些,简直就把他们当小孩子哄。

那男人看着护卫坚定如磐石般的姿态,苦恼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蹭一顿饭而已,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能留个宿”,他举起了双手,而他背上的小孩竟然还扒着他的脖子没从他身上滑下去,“我可以接受搜身哦!”他说得挺轻巧的,全无一般武士的傲气,“不过搜过之后能不能喂饱我身后的这个小鬼?”他的话中带了一丝恳求,“在这鬼地方转了三天,这小鬼都饿晕了。”

护卫们还是不动,好像完全没有被青年的话打动,过了半刻青年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我这就离开。”

“阿羽,让他留下。”高杉君忽然出声了,顶着阿羽惊讶的目光,他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有多么不和时宜,竟然在战场边的树林里留下这么一个奇怪的青年。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高杉君开口了,身为下仆的阿羽还是会答应的。

“是,”她向高杉君行了个礼,然后就转向了那些护卫“少爷说留下那个浪人。”没有效忠对象的浪人,阿羽是这样定义那个青年的。

“是武士啦,武士!”不知为何那个青年却对这个称呼有些在意,随后他向马车的方向喊话,“我叫吉田松阳,谢谢你的收留,小少爷。”本能的,他觉得在马车里的是一个小孩子。

高杉君没有答话,就他个人而言,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留下那个青年,但他是个很相信自己直觉的人,他的感觉告诉自己,那个男人没什么坏心,而且留下他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的直觉很准,从小到现在也不知帮他避过了多少灾难,也多亏了它他才能安然无恙地跟着塔子夫人学习而没有被高杉春树抓到过。

“阿羽,”高杉君叫了下身侧的侍女,“接下来几天就让那个武士跟着我们,直到他出了森林再说吧。”

“好的,小少爷。”阿羽依旧是一副温顺的样子,仿佛不管高杉君说了什么她都会无条件地听从一样,不过暗地里他们这群人对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武士都有些戒备,高杉君不清楚他们刚才发出了多大的杀气,但他们自己却一清二楚,那绝不是普通武士能承受的,甚至连一般上过战场的武士也无法在这种杀气下保持淡然的姿态。

只有一种人可以,那就是和他们一样经历过血与硝烟洗礼的人。

“银时,起来吃饭了。”松阳放下了那个一直挂在他背上的小鬼,叫唤了几声对方的名字,在看见对方对他毫不理睬时果断撸起了袖子,对着孩子的额头来了一个重重的暴栗。

“!”不、不是吧?!高杉君瞪大了眼睛,他竟然看见那个小孩子陷到地里去了!

高杉君抚了下自己的额头,果然出了冷汗,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松阳哪一记看上去太疼了,竟然让他有些感同身受。

高杉君有些同情那个银发的小鬼。

“好痛啊!你干什么!”那个银发小鬼从深陷的土地中爬了出来,指着松阳的鼻子大叫。

“半吊子还和别人学什么装晕倒,”松阳还是笑咪咪的,但背后却出现了一股黑气,他蹲下身,往银时头上再来了一记,“你还差得远呢,小鬼。”

装晕倒?高杉君抽了下眼角,刚才是谁以“小鬼被饿晕”这个理由向我们求助的?

在离开长州藩的第三天,高杉君的车队收留了一个叫做吉田松阳的奇怪武士,以及一个叫做坂田银时的半吊子小鬼。

☆、第3章三

高杉家的车队多了两个编外人员,一大一小,大的叫吉田松阳,小的叫坂田银时,连高杉君都没有想到,原本仅仅是准备呆个几天的两人,竟然能在这儿驻扎这么久。

吉田松阳的本意是让高杉君将他们两个带出那个林子,毕竟手上没有地图,加上又是第一次走那条路,若只有他自己和银时两人一定会在林子里转不少圈子,搭上高杉家的顺风车,就能将他们两人呆在林子里的时间大大减少了。

但俗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虽然一开始车队里除了高杉君以外的每一个人都本能地排斥突然出现的吉田松阳,但没有想到靠着松阳自身的亲和力竟然能在短短的几天内和车队里的人打破了交流的坚冰,虽说没达到称兄道弟的地步,但接受他们却已经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在闲聊之中,他们发现原来吉田松阳的目的地和他们一样都是长州藩,而高杉君又有意收留这两人,双方一拍即合,吉田松阳就带着那个银发的小拖油瓶顺顺当当地在车队里呆了下来。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收留了两人的高杉君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两人面前,不过对于高杉君的这种行事,下仆们都乐见其成,甚至还鼓励高杉君这么做,在他们心中那两个忽然出现的野路子可没有资格见他们高高在上的小少爷。

毕竟,高杉少爷身上还留着一半属于三船夫人的血啊!

不过虽然没有和松阳他们直接见面,但高杉君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无比清楚,仆人们禁止两人靠近高杉所在的马车,这也为高杉君观察两人创造了条件,只要微微掀开马车帘子就能直接看见那两人在干什么事。

这几乎成为高杉君枯燥旅途中仅次于读书的乐事了。

这一天高杉君才看完手头上的那本《斗战经》就听见了车窗外的吵嚷声,他将帘子微微挑开一角,就看见了那个抓着兔子耳朵,从森林里滚出来的银发小鬼,他的样子比平时还要狼狈一些,脸上布满了细小的伤痕,那些痕迹一看就是被树枝刮出来的。

一定是花了很长时间在追那只兔子吧?高杉君了然,他看见那只兔子还在不断扑腾着腿,似乎在寻找一切可以从银时怀里逃脱的机会,真是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

竟然能活捉一只灰兔子,到还真是不容易。阿羽曾经和高杉君介绍过这种兔子,因为一直生长在危险的森林中,所以不管是野性还是弹跳力都要比普通兔子强上一大截,这也是那些护卫在捉兔子时运用□□的原因,那些兔子实在是太能跑也太难捉了。

站在树林边上的银时完全没有注意到高杉君的打量,他的精力全集中在了那只兔子上,“终于捉到你了!”他对着那只兔子龇牙咧嘴,试图做出凶恶的表情,但显然不太成功,那兔子还颇有闲情地踢了踢后腿。

“可恶,你是在蔑视阿银我吗?!”银时提着灰兔子的耳朵,将它摇了又摇,“阿银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先煎后炸,然后被残忍地吃掉!”他又拉近了那个兔子,银时将嘴张得很大,露出了白亮的牙齿,“害怕了吧!”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视力很好的高杉君清楚地看见了银时的一举一动,不管是他对兔子讲话,还是做出了各种各样堪称颜艺帝的表情,“是脑袋不正常吗?”他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高杉君第一次怀疑自己收留了松阳和卷毛小鬼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毕竟这个叫做坂田银时的小鬼看上去就不太正常。

据说白痴是一种可传染的并且传染性极强的病毒,一旦沾染上就会迅速地被同化,而且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

在高杉君在思考将银时他们赶出去的可能性时另一件事发生了,那个一直在被银时以各种表情恫吓的兔子竟然抓住时机在银时脸上踢了一脚,然后趁着银时吃疼的一瞬间,像箭一样蹿了出去,那个目标方向正好是高杉君的马车。

事情发生的虽然有些突然,但那些感知敏锐的护卫却并没有乱了阵脚,相反他们都在第一时间做出了防备的姿态,准备拦下那只兔子。

但事情总有意外,那只兔子或许是真的拥有超高的智商,竟然在各个护卫之间灵活地穿梭,成功地躲过了层层追捕,向马车更加接近。

看在马车那么高的份上,这兔子应该不至于进入马车内部吧?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除了那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兔子的坂田银时。

“快点拦住那只肥兔子啊!”他一边大声地叫嚷一边迅速地像高杉君所在的车架冲了过去,”那家伙的弹跳力完全超过普通的兔子啊!”他这句话说的有些迟,随着他话音落下,那只兔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胆大包天地跃进了车窗,进入到高杉君所在的内室。

完了!所有人头上都砸了这么两个大字。

那兔子来的时间正巧,阿羽正好到森林中去搜集一些草药,难得不在高杉君身旁,所以现在偌大的马车中只有高杉君一人。

弱不禁风的小少爷与胆大包天的肥兔子,这个组合呈现在了银时脑海里,宛若五雷轰顶,他自己都给那只肥兔子弄得那么惨,更别提那个从他来这开始就从未下过车架的小少爷了!

他仿佛看见了自己被车队扫地出门的结局。

所有人都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车架周围,但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冲进去,毕竟为了一只兔子冲撞主人家,即使是出于好心,被真正怪罪下来也是条不得了的罪名。

“喂喂,”银时动作僵硬地抠了抠鼻子,虽然他还想塑造一副和平日里一样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他那僵硬的仿佛木板一样的身体却将他出卖了,“你们还不进去吗,大叔,小少爷可被兔子大魔王挟持着等着你们去救啊!”

“你叫谁大叔啊,混蛋臭小鬼!”也不知是不是坂田银时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场可以和周围人迅速地混熟,总而言之他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已经可以和不苟言笑的护卫们打打闹闹了,“而且明明是你自己惹下的祸,为什么要我们去承担责任啊!”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吵吵闹闹,马车内却没有发出半点动静,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马车的隔音性能太好,总而言之,这和外面人的设想完全不一样。

不会真出事了吧?他们心底都浮现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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