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穿着粗布衣裳,看上去就像是江南女子,还是从古时候穿越而来的一样。乌黑的长直发,总是披在肩上,一举一动,袅娜娉婷。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每一次,在孟启予看到木剪秋的时候,总是能想到这么一段来。
这确实是一个无比美貌的妙人。
好像在这里,没有谁比木剪秋更加古典了。
只是这个远去的旅人!呵呵,才回来。可是自己的生活已经被搅和的一团糟了。
木剪秋看着孟启予这么认真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烫。自己的心,止不住地颤抖。
“启予,我还爱你!”木剪秋眼波盈盈,就算是只站在那里,孟启予觉得,自己已然倾倒。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她有着自己所有的姿态,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可是我已经有了爱人!”孟启予也不隐瞒,其实木剪秋早就知道还有一个陈悠然。
“你不会喜欢上那么粗暴的女人!”木剪秋接受的教育,虽然还算是开放,但是对女人的约束力,还是很强烈。
所以木剪秋,一直都很循规蹈矩,只是消失了这么多年,只是因为自己的梦想,变成出走的娜拉,其实孟启予觉得,这个以前自己以为还算是传统的女人,已经悄无声息,做着自己不知道的改变。
“嗯,可是我爱她!”孟启予笑了笑,想到陈悠然,自己的内心,就是止不住的颤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个丫头了,不知道那个丫头,最近可好。
也算是想明白了,再不会有人,比得了陈悠然。
木剪秋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会的!”木剪秋摇了摇头,“你怎么会喜欢那个女人?”
“不!”孟启予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喜欢她,我是爱上她了!”孟启予摸着自己的胸腔,这里,这里,满满的都是一个叫做陈悠然的粗暴女人!
没有一头黑长直,也没有那么古色古香的韵味,小时候,或许还当过不拘世俗的小太妹,只是这又能怎么样?因为先知道这个女人的不完美,可是自己还是爱上了,难道这遇到的,不是爱情吗?
相比于木剪秋,陈悠然来的更加自在些。
至少,孟启予知道,自己以后结婚生子,这一切都会愿意跟陈悠然有关。
“启予!你不要我了?”木剪秋脸颊微红,眼泪直流。
木剪秋是孟启予的初恋,一走五年的初恋。
是一个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
为了自己的梦想,出走五年,同时也抛下了孟启予。
这么多年,孟启予确实是一直都没能忘记,但是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没能忘记是真的,可是那也不代表,不能忘记。
最大的报复,不是已然当成是陌生人,而是那个人的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了。
还能很淡定的打招呼,一起吃个饭,只是跟爱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那……那浅水湾呢?”木剪秋两眼红红,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