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盛芸的眸光瑟缩了下，显得很痛苦的模样，莫希月的心却也是苦涩的。
她觉得自己和莫盛芸根本就是在五十步笑百步。
大家都因为齐夜而那么痛苦，都是他的棋子，又有什么好互相嘲讽的呢？
但是，她依然不想让自己输。
深吸一口气，莫希月再继续出声：“而现在，他的真实身份拆穿之后，你是不是发现，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在骗你，你不过是他手中一颗随时会丢弃的棋子？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得到过他！”
“莫希月！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莫盛芸轻易就动气了。
不管她和莫希月争辩什么，她都可以很好的压抑住自己的脾气。
但是，一旦牵扯到顾安爵的事情，她就全乱了。
她和顾安爵也有很多回忆啊！
虽然那些回忆算不上甜美，但是，却都是她爱他的证明。
为了得到他，她真的做了很多很多。
可是，他却都不在乎吗？
在他的心里，只有莫希月！
“你有多爱顾安爵，有多爱齐夜，当知道他们俩就是同一个人之后，你就有多疯狂。”莫盛芸的语调里透着浓郁的恨意，“而即便你表面装得不在乎，你也无法否认，你的心里现在还是有他的位子吧？”
莫希月的双手紧了紧，没有回话。
“不管顾安爵把我当什么，我始终记得，他在娶你的婚礼上，选择了我，而且，那句最经典的‘前任与狗，禁止入内’，把你打击得很崩溃吧？”莫盛芸嘲讽的语调。
当初痛苦的一切仿佛又历历在目，当时的心痛和绝望也跟着涌出，让莫希月连伪装的坚强都做不到了。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对我都格外温柔。”莫盛芸继续出声，“更何况，当我成为他的女人那一刻，当他在我身上放纵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感觉到，他对我是有感情的。”
莫希月看着莫盛芸那么骄傲的姿态，竟然会因为她说的话而伤心。
呵！
她为什么要在乎这些？
齐夜的心里究竟装着谁，对她来说，难道还重要吗？
她才不要管那个渣男究竟想怎么样呢！
她现在，是真真正正为自己在活！
“他把你耍得团团转的时候，还不忘在我身上挥洒汗水。”莫盛芸的眼睛微微一眯，裂出的寒光中都透着满满地骄傲，“可见，他对你，并没有什么真感情嘛！”
末了，她还不忘再补充一句：“原本我还一直以为齐夜是真的很喜欢你、对你很好，但现在再回头再想想，你不过是他比较重要的一颗棋子而已。所以，他才会那样宠你。”
莫希月张嘴，想回话，想让自己看起来气势鼎盛，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漏了气的气球，没有去强词夺理的机会。
毕竟，莫盛芸说的，就是她所认同的事实啊！
莫希月觉得，自己的世界忽然就变得黑暗无比。
那里不仅黑，而且冷，更甚至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一直拖着往下坠。
她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好像……只能等死了。
阴冷的寒风一遍又一遍往她身上来回搜刮，而在这股冷气流中，她仿佛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
与此同时，她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份温暖。
莫希月侧眸，当看见齐夜站在她身边时，她的眼里闪过抹深深地什么。
似诧异、似感激、似悲伤、似惊喜、似落寞、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