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没有回封家过夜,她的那只伤脚没有涂药,起床时,一动不动也感觉到那里在隐隐作痛着。
更别提听到门声响起,锦念出于紧张,完全忘了脚疼,作死的用伤脚的脚尖点了下地面,那剧痛一来,说不出的骇人,她疼的脑仁发憷,整个人的平衡把握不好,朝着地面的方向砸了下去。
封龙霆离的比较远,这次不管他反应有多快,都不可能救的到她了。
锦念的手肘,重重的撞在了地面,厚厚的地毯缓解掉了一些力道,但仍是疼的不行。
她就那么狼狈的趴在了那里,最少有一、二分钟的时间里,分不出浑身上下到底是哪里在疼。
“锦念?”封龙霆只围着一只浴巾就冲了过来。
“我自己能爬的起来,没事,没事。”她已经没啥与他较劲的心情了。
虽然很痛,可也不想让人扶。总而言之,最好不要理她,让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便好。
“小心着点。”他哪里会理会她的拒绝,直接将人给抱了起来。
锦念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
等到了床上,连忙拱着扭着,往被子里钻。她的睡衣早就被撕的碎掉了,刚才那一摔,把她的随意抓过来的一片遮身的睡衣残片也摔飞了,动不动就是这种窘窘的一件衣服都不穿还在他面前晃,那感觉实在是太考验人的心脏了,她的内心简直是崩溃了的。
“脚踝是不是在疼了?”他坐在床尾,只把被子掀起了一点。
见他没有粗暴的直接把被子掀飞,她稍稍好过了些,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等会我送去你沈衣那里,让他再看看,都已经很久了,怎么还会痛。”他不高兴的喊。
“扭的太严重了,哪有可能那么容易好,总得有个过程。”她倒是想的比较开,的确是有些麻烦了,但若尽量小心点不去碰,用不了多久,应该可以走了。
中间有两三次,不小心碰到了伤处,不疼是药力的原因,但伤上加伤是逃不掉了,能恢复到现在这样,已然很是不错了,她知足。
“你应该更加小心些。”他的眼神,往外套的方向掠过去。
锦念的心脏,一下子提起到了嗓子眼。
她担心他会问,为什么她会去那边,而且是摔倒在了那里,因为那个方向既没放着她的拐杖也没放着她的私人物品,有的就只有他一件孤零零的外套而已。
等了老半天,没听他问。
可她依然提着心情,好像是在无意间发现一个大大的秘密,她想要表现的若无其事,但难免会感到草木皆兵,总担心在不经意间已引起了他的怀疑--
封龙霆抱着她去浴室简单的清洗了下,担心她脚会疼,便只是简单的擦擦而已。
期间,他还在锦念的脖颈后轻轻的捏了捏,“放松点,你在担心什么呢?”
“我哪有担心!是你的错觉吧!”锦念面无表现,抿着小嘴,声音僵硬而勉强。
“看起来很心虚。”他评价。
“胡说,我没有。”锦念使劲摇头。
“好好好,随你了。我帮你梳个马尾吧??”平时她的头发都是封家的下人在打理,他亲自出手帮忙,还是首次。
“你会?”锦念怀疑的瞪着他镜子里的背影。
“试试看。”他没把话给说满。
梳子梳理过顺滑的长发,她发质极好,几乎没有感觉到卡顿。他的手指,骨节分明,那是一双完全属于男人的手指,但他的动作是出奇的灵活,手指在发间穿行,全都疏离妥当后,再用不会夹头发的发箍,缠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