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的上一任医生从国外回来了,约苏林吃饭。苏林出于礼貌,有必要请他吃顿饭,再帮他找一份新工作。
两人正在吃饭,江清越忽然给苏林打来了电话。
“你在干什么?”
苏林不是不知道江清越偶尔想起来就会让他报备,可他不想让自己的上一任医生知道自己在跟江清越相处时有多卑微:“我在吃饭呢,怎么了?”
“嗯,好好吃。”
江清越把电话挂了,苏林心凉了半截。
苏林到家门口后,身子都开始发软。他在门口抽了几支烟,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硬着头皮进了家门。
“江医生,我保证我没有违反你的要求。我没撒谎。”
“先不谈你身上的烟味,我有必要跟你强调一下与前任见面的行为守则。”
江清越点燃了一根蜡烛,苏林直接跪在了地上,眼眶瞬间湿润了:“不、不要,我怕”
“自己扇耳光。”
苏林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江清越点蜡烛就是为了逼自己完全服从于他,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很奏效。他象征性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便不愿再动手,正准备说两句讨好的话,江清越却开口道:“扇一下说一句你们见面都干什么了。”
苏林不可置信地看了江清越一眼,紧接着瞥了一眼他手中燃烧着的蜡烛,痛苦地抬起了手,又扇了自己一巴掌,小声道:“我们见面了。”
江清越扬手狠狠给了苏林一耳光:“你一身的肌肉都白长了?按照这个力度扇。”
苏林脸上写满了委屈,他自暴自弃地大力扇了自己一巴掌,带着哭腔道:“我们去饭店了。”
“我们吃饭了。”“我们说了一会儿话。”“他问我过得怎么样。”
整个房间只有耳光声和苏林压抑的说话声。苏林的脸红肿不堪,嘴角流血,他几乎要崩溃了,忽然间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不停地扇自己耳光,重复着:“对不起,我错了。”
江清越怕苏林再扇下去,半个月都见不了人,于是制止了他,摸了摸他的脸颊,就算安慰了。
“裤子脱了,躺沙发上。”
江清越找来一个皮拍,苏林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江清越的意图后吓得直发抖,手轻轻搭在江清越的手腕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别这样”
江清越冷淡道:“确实不能就这样。”他放下手里的皮拍,趴在苏林身上,苏林能感受得到他的鼻息。他舔舐着苏林的耳垂,手指挑弄着他的龟头,尽管内心很恐惧,可苏林还是很快就硬了。
江清越扬起皮拍,重重落在苏林勃起的阴茎上。
“啊!!!”
苏林痛得惨叫出声,他下意识夺过皮拍,紧紧攥在手里,面露凶色道:“你是不是疯了?”
江清越淡然地看着眼眶通红的苏林,一言不发。
江清越回卧室了,苏林在客厅冷静了一会儿,也走进卧室,坐到江清越旁边,手里还拿着皮拍:“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得跟我道歉,不然我以后就不让你打我了。”
江清越就像屏蔽了苏林的声音一样,无动于衷地继续玩手机。
“那你至少抱我一下。”
江清越依然没有反应。
苏林最讨厌被人无视,更何况他刚刚还做出了他个人认为最卑微的请求。他一把掐住江清越纤细的手腕,怒不可遏道:“你是没听见我说话吗?”
江清越这回有了反应,他很平和地看着苏林:“把手放开。”
苏林眼中噙满了泪水,神态变得很可怜:“我求你了,抱我一下。”
“把手放开。别让我再重复。”
苏林手上的力气小了些,可依然没有松手:“你要跟我保证你不会生气。”
“把手放开。”
苏林实在是害怕,也觉得硬耗下去没有意义,于是松了手,马上主动抱了一下江清越,随后便浑身脱力地躺在了床上。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江清越主动去开了门,把一个大箱子搬进了卧室,随手锁上了卧室的门。
“别躺着了,起来。”
苏林麻木地直起身子,却在看清楚了眼前是什么东西的那一刻马上将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我不进去。”
“伤害主人的狗必须被关起来。”
江清越买了一个关大型犬的笼子。
苏林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他呜咽道:“我不是故意的”
“给你半分钟时间,自己进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了你不是保证不生气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他对江清越的半分钟倒计时心有余悸,强迫自己下了床,站在江清越边上:“可是我真的害怕,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原谅我可以吗?我让你打我行不行,可以别把我关起来吗?”
江清越漠然道:“还有十秒钟。”
苏林颤抖着拉开笼子的门,可还是在要进去的那一刻反悔了,跑到卧室的另一角,缩成一团。
江清越早料到了苏林不会那么听话,并没有介意苏林的反抗。他从床头柜找出一根蜡烛,点燃后拿在手里,站到蜷缩着的苏林身前:“非要我请你进去是吗?”
苏林两手紧紧抓着膝盖,抽泣道:“不不不,我自己进去”
苏林终于又爬回了铁笼前,他害怕得呼吸都不均匀了:“能告诉我要关多久吗?”
江清越不耐烦地将苏林推进笼子锁上了门,去衣柜里找了一块深色的床单,盖在了笼子上。
苏林只安静了几秒钟就嚎啕大哭,不停地拍打笼门:“不行,我难受,放我出去好吗,你不能这么折磨我”
“你要是学不会安静就永远也别出来。”
苏林果然立刻安静了,两人勉强相安无事到第二天早上。江清越把笼门打开,苏林马上爬了出来,哀伤地看了江清越一眼,当着江清越的面收拾了东西,离家出走了。
然而,这次离家出走,苏林有了一个不得不回去的理由——他结巴了。
苏林从笼子里出来以来就没跟江清越说话,直到他到酒店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一句很简单的话都说不明白。他好不容易通过在手机上打字交流入住以后,愤愤地给徐其打去了电话,结果跟徐其说话也是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结巴实在有损威严,苏林又休养了几天,情况完全没有好转,于是只得去他最信任的疗养院看医生。医生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给出了一个苏林最不愿意采纳的建议:回去找造成他内心产生极度恐惧的人。
苏林现在最害怕的人确实就是江清越,他甚至不敢自己回去,一定要徐其陪他一起。结果他们俩一同回到苏林的家后,来开门的却不是江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