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凉子。”
“好。”
“咳咳”，表演老师清了清嗓子，双手往身后一背，佝偻着身子缓步踱到纪以愿跟前，也不说话，就那样用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看。
纪以愿缩了缩脖子，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这熏香，你自个儿琢磨出来的？”
纪以愿望着老姑姑默默点头。
表演老师：“……”
“以愿，第一，不要扮可怜，第二，你此时被我戳穿了内心的小九九，应该是惶恐而心虚的，直视我的眼睛并不妥当。”
表演老师年纪也不小了，带过的学生一届又一届，确实有些学生在演戏上没什么天赋，好说歹说就是不开窍。但像纪以愿这样执着的孩子还真是少见，好几天了，就这么反复磨这么一段，虽然还没有掌握其中要点，但好歹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不禁放柔了语气：“考虑表达方式的时候，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而应该站在角色的角度考虑，把自己代入情景，才能将剧本最生动地展现出来。”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那我今天先回去了。”
目送表演老师的离开，阿素递上蜂蜜水。
纪以愿拧开盖子猛灌两口，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但接着心头就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素姨，和夏翊比，我真的很差吗？”
声音中透着寂寥，但很快又呵呵笑起来：“都说天赋不够努力可以弥补，夏翊可没有我努力。”
阿素张了张嘴没说话。
很多时候，夸奖过于虚伪，而鼓励过于空洞。
这头陆新安可分不出心思顾及纪以愿的心情，他只知道陆爵燃阴魂不散地居然也在b市！
一大早和夏翊温存【互掐】一番后再来打陆新安的脸，陆爵燃的心情好到飞起。
这么多年来叔侄俩第一次面对面，居然是在兴盛地产的办公大厦内。
两人都属于乙方，并排而坐，这让他们的交流变得不那么畅快。
甲方代表虽然早早到场了，但忘了将合同盖章，有只能让秘书迅速回公司盖章，这么一来洽谈时间就后移，给了叔侄俩更广阔的发挥空间。
陆新安挂上招牌式的痞笑，刚想开口问候——
“知道你为什么脸上褶子这么多吗？都是假笑笑出来的。”
陆新安被呛了一下，但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稳住脚跟，回击道：“小侄子你这张嘴啊，还是那么利索，你说你爸当年要是有你这张嘴——”
“你可能会被赶得更早一点。”
“……”
兴盛的法定代表人暗戳戳地掏出手绢擦了把汗。
“小侄子嘴这么凶以后老婆可不好找啊。”饶是陆新安心智坚定，但被人指着鼻子戳痛处还是怒了。
老婆？
要不回去改口叫圈圈老婆？
陆爵燃乐了，这一乐脸上看不出，战斗力倒是直线飙升。
“陆新安，这么多年了，你倒是也给我生一个小堂弟小堂妹啊，说不定我还能想办法带他【她】回到陆家，免得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呐。”
陆新安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出来些许，将桌面上的文件打湿了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