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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翊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刷新,仔细阅读每一条或感人或逗逼的留言,在焰火口中,她是耀眼的太阳,是浓烈芬芳的鸡尾酒,是迎着温暖绽放的红石榴花,而真正的她暴躁易怒,守着秘密活得战战兢兢,龟缩在一方小小的屏幕后偷偷热泪盈眶。
焰火于她来说是虚幻的美好,是光影折射下的彩色泡沫,是眼睛说出的谎言。曾经她亲手摧毁这份温暖,而如今的焰火明亮灼热,捧在手中,烫平心口。
她自卑又自负,在坎坷不平的前路上打着滑前行。
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一只手来,大而有力,修长而骨节分明,顺着手背上流畅的骨骼弧线向上望去,便坠进一双深沉的眸子,在与她对视的那一刻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柔和,将她包裹在其中,仿佛暖融融的温室,身型清俊挺拔,气质清雅犹如雨洗青竹,干净而坚定。
“圈圈,为你辛苦,我甘之如饴。”
嗓音沉静,淡淡而不容置喙。
————
“夏翊,夏翊?夏翊!”
“唔——”迷迷瞪瞪睁开眼,夏翊茫然地看着坐在驾驶座上回过头的组合经纪人吕明明:“怎么了明明姐,发生什么事了?”
“到你家楼下了!”吕明明嗔怪:“玩手机还能玩睡着,这几天在家还没睡够?”
夏翊也不恼,嘿嘿一笑,揶揄道:“明明姐你难道忘了,我伤的是后背,整天只能趴着睡,一点都不舒服。”
“就你理由最多,后天就要告别演唱会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有的忙了。”吕明明四十多岁的年纪,画着浓妆,噙着笑叮嘱道。
“知道了明明姐,你也快回去休息。”说完转身往电梯走去。
打开门的那一刻,灯是亮着的,柔和微黄落满小小的起居室,陆爵燃穿着她的小围裙,在厨房隔间里忙忙碌碌,见她回来,清冷的面庞镀上柔意,从微波炉里取出热好的麦片端着杯子向她走来。
“回来了?先喝杯麦片垫垫肚子,晚饭一会儿就好。”
杯壁微烫,陆爵燃用餐巾纸裹了两层递给她,不忘叮嘱:“拿稳。”
夏翊鼻子发酸。
所以为什么有人可以把这么土的围裙穿出巴黎时装周新推单品的感觉啊摔?!
还有——
“陆爵燃你丫从哪里搞到的我家门钥匙?!”
“……”
转眼瞥见被随意扔在沙发上的录像机——
“陆爵燃你丫居然偷看我穿睡衣排练的视频!”
“……”
所以你能指望一个女流氓给你来煽情?
陆爵燃默,将杯子塞进她手里,确保她不会被烫到后转身继续捣鼓晚饭去了。
男人挽着袖子,露出一截手腕,案板上的番茄应该是才从菜场上买回来的,上面沾着些泥巴,电饭锅顶端冒着白烟,看起来很快就能从煮饭模式跳到保温模式,天气渐寒,她恶作剧地买了双41码的毛绒兔子拖鞋,粉嫩粉嫩的,然而对方欣然接受,穿得无比愉悦。
他似乎很少有慵懒或者随意的状态,或许是长期肩负重担,或许是身为偌大集团的决策者,看起来总是不苟言笑。
个屁。
在夏翊眼中,陆爵燃根本就是个腹黑货,但她同样不得不承认,他骨子里,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