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是一瓶凋谢的玫瑰。她笑了下,因为它:“因为我一直没遇到过……和我一样的人。”
这话听起来很嚣张,但如果这话放在名乔身上,就不一样了。
“我说要去学画。她不让我去,我说了很久很久,她才愿意。然后去学画画之前,我的手受伤了。她说,既然受伤了,就不要去了,反正右手也用不了了。”名乔口里的“她”是她的母亲。
“但是我不肯,我怕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没有了。嗯,所以我是用左手学画的,后来就一直用左手画画了。右手只是用来写字的而已。”她说。
“怎么学?”
“就那么学。动作对换一下就好,没别人想得那么难。”
“顶多就是和别人有点不一样而已。没关系,反正我画的画,和他们也没什么不同。”
最后她这么总结。
只是一点不一样。只是一点点。这句话听起来很平静。
所以名乔可以在用右手写字的同时,用左手画画。
我们继续沉默。看着那张叫做《绘画》的影碟。
九晴忽而道:“我好像……好像有点明白,你们身上那种感觉是什么了。”
我笑了下,看起来大概很惨:“什么感觉?”
“……我说不明白。反正,是一样的,都有点一样的地方。”她说得很含糊。
我没有出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现在的情况似乎是,连旁观者都不清了。
我叹口气,不继续纠结这个明显没有答案的问题了。“那么我们继续吧。一条路行不通了,总有另一条路的。”
这世上有很多很多条路。如果这条堵住了,至少还可以去走另一条。
但是说这句话的人通常忽略了一件事:有时候不是没有路了,而是走路的那个人腿断了,走不下去了。
九晴抬眼,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你还有办法给死者做隔空治疗?”
“没有”我特别直接的回答。
九晴气结。
“但是既然已经找不到回忆了,”我开电脑,放置影碟,“总还是可以看看成品的吧?”
屏幕上。
《人格分裂》开始播放。
第44章第四十四道题
那是一出很特别的电影。
一名心理学家陈禾,被朋友邀请,参与一宗凶杀案的调查。凶杀案中,死者是一名富翁的私生女,只有八岁。她被人发现时候在河边,一张脸被人划花,是靠着基因测试才确定的身份。
那名私生女一向成绩优秀,英语尤其出色,在班上却是不被同学欢迎的异类。
她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甚至连那名富翁的正妻,都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就在她寻到了那名正妻杀害八岁女童的证据时,第二桩同样的案子发生了。
同样划花了脸,却并不是被吊死,而是她在一栋大楼楼顶,自己跳了下去。凶手显然不是那名妻子,因为他们之间同样毫无关系。
那是一名高三生,在学校成绩优秀,有望到海外留学,而且她极受同学欢迎。第二宗凶案,陈禾在现场发现了一道密码:
3h1t2y45。
被划在一本幼儿园拼音教材上。那道密码旁边,是一首拼音口诀的最后一句:aeiou。
她很快解开密码,1=a,2=e,3=i,4=o,5